第一章 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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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归故里

    在辞去了繁忙的工作后,我离开了我工作十年的公司,在这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湖南老家看一看。我在大都市漂泊了许多个年头,很少回家,家里的亲人也迫切的希望能够跟我见一面,现在,总算是腾出了功夫。

    与我同行的是我大学里的好友,他叫王尚砚,四川人,长得很壮,外号胖子。

    当征求胖子同意后,我们按计划在三月初踏上旅途,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夜,于次日在当地的车站下车。

    时至三月,城市里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空气里笼罩着一层雾气,我穿着单薄的衬衣走出客运厅,冷的直打哆嗦。

    我们搭乘黑的到了爷爷居住的县城,在镇上的商店下了车,买了点水果跟肉食,然后领着胖子打摩的进村。

    摩的司机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沿途满是青色的稻谷跟低矮的平民楼。

    接着,我看到了自家的两层小房,黑瓦白墙,后头植了一片竹林,再熟悉不过,忙招呼司机沿着小路拐进去。乡下的道路满是泥泞,坑坑洼洼全是独轮车碾压过的痕迹,司机怕打滑,便停下车让我们给钱,剩下的路自己走。

    爷爷是老一代农民的典型代表,虽然下雨天没什么事做,但他起得很早,屋顶上的炊烟一阵又一阵,估计是在给我们备饭。

    胖子劲大,走的比我快,一路火气撩天的,说是淤泥全都裹到他的耐克鞋上了,让我到时候一定要给他洗干净。结果一进地坪,就听到有狗在吼。

    我正准备上前扣门,可与此同时,褪漆的门突然人推开了,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咧着嘴笑了:“哎呀,我还说这下雨天路不好走,你们会晚点回来,怎么着,这么早就到了”

    我立马笑着跟他寒暄,找了块干燥的地方放下行李,从衣兜里掏出烟给爷爷备上。他用皱巴巴的手接过,在鼻子上满足的闻了闻。然后夹到耳朵上,赶紧把门打开:“来来来,赶紧进来,外面冷,屋里暖和,我烧了炭火的,进来烤烤”

    我进了屋,四处看了看,家里还是陈规老调,没添什么新家具,天花板上倒是多了几道带着青苔的裂缝,雨点一滴滴渗下来,看模样老爷子平日里也是无心打理。

    我父母都在外地经营小生意,跟我一样很少回家,奶奶在前年过世,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估计也是这样凑合着过了。

    饭做好后,爷爷把我们招呼到灶台旁的小木桌上,一人倒了杯自酿米酒,然后把炖好的母鸡端了上来,热气直冒,看得人很饥饿。

    爷爷喝了两口米酒,啧啧几声,然后开始跟我唠家常,一会问工作,一会问感情生活,甚至连胖子也没放过。

    我深知老一辈人的脾气,在这么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只好岔开话题,问他近几年收成怎样,最近又在干些什么。

    爷爷说,近年天气还算稳定,自己承包了三亩地耕耘,留下自己吃的,多余的就卖掉,也还凑合。平时没事也会到岭上的伍瘸子那里坐坐,聊聊天,但是有些不巧,前些天伍瘸子已经死了,自己这两天在家里没事干,跟着左邻右舍一起给他操办丧事呢。

    我递到嘴边的筷子突然停下,看了看爷爷。

    伍瘸子这个人我是认识的,小时候爷爷还经常带我上他家串门。不过这个人不是什么普通的种地农民,而是神汉。当然,是有点真本事的神汉。小时候,乡里乡亲有些什么怪事都会去找他,小病小灾也是去找他,而且都伍瘸子都能一一帮人解决,在当地还算是比较有威望的人。

    我对他的印象比较朦胧,小时候我经常失眠,爷爷带我去找过他一次,那时正好六月三伏,外面的泥土被火烤的像个锅炉,赤脚踩上去都能烫下一层皮,但伍瘸子的家里却是寒冷的如同冰窖,光是远远看着,就觉得很阴森。

    伍瘸子有个怪癖,那就是他不让别人进他家,有什么事也是让人站在外面说,而他也不出来,通常都是别人说完,他再把解决的方法告诉对方,然后对方回家,原话照做,有成效了就会改日当门拜谢。伍瘸子没有收钱的习惯,所以大家通常都是带点烟酒肉食一类的东西放在他家门槛前,就像拜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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