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飞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他正飞身骑在一匹火红的烈马上,马鬃厚如羽扇,在烈风里翻飞,是火狮子!宫小飞最喜爱的一匹烈马,那是他还在塞外时从营帐外的野林里救下的,从此就一直陪在他身边,是他年少时最好的伙伴只是不想后来却那样惨死……
是的,这火狮子不是早已死了么,怎得自己现在却还能骑在他身上?他不禁诧然,是了,又是梦,他已经多久没有做过关于之前梦了呢,久到梦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的父亲是边关的定远大将军,他从小便随父亲在边关长大,不记得母亲是谁,但无碍,没有母亲的管束他觉得更为自由,每天有火狮子陪着他,边关无尽的狂风,黄沙和落日,还有将士们的摔跤场以及军帐里暖融融的羊皮褥子,每一样都让他觉得惬意无比。
父亲虽然严肃,但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也宠爱得很,记忆里父亲总是除了战事,都把他带在身边历练,因而从打靶,到骑射,格斗,哪一样他都是父亲的门脸。曾几何时他也真的以为自己将来会同父亲一般驰骋沙场威风凛凛。然而他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年父亲便收到诏令,不得不入关回都。也是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没错,自从入关住进皇城边的府邸,父亲就再也没笑过,总是每日紧皱着眉头,对他也开始不耐起来。他那时心中不忿,于是每日骑着火狮子到处游荡,只不过都城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哪里比得了边关可以纵情奔马,一日他骑马走在街上,有个孩童放炮仗不小心惊了马,一时间马儿在街上横冲直撞,任他紧紧拉住缰绳也是于事无补,这时忽听马前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他暗道糟了,怕是要出人命了,然而无论如何想要控制住马,也为时已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眼前道光一闪,他身下一阵翻腾,人就坠了下去,重重跌倒在地上几丈开外,迎头一股腥热之气扑了下来,他趴在一泼猩红里未来得及起身,接着是一个染满血的马头,正是他的火狮子,临断了气还都惊恐的睁着眼睛横死在他眼前。
他记得他那时怒极恨极了,红着眼看着那凶手,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剑客,直恨不得将他拆骨扒皮。下一刻梦里,他就看见自己纵身在另一匹列烈马上,马后重重的拖着一个青衣的剑客正凄厉惨呼,没错他记得那天,他命父亲手下的几个高手随从打听到那青年的下落后便施计捉了,缚在马后,当街整整拖了一个上午,直拖得那人皮开肉绽,血粘一地,最后不慎撞上下马石头骨粉碎而死。他清楚的记得那人死的那一刻血肉模糊的脸,那时他一心觉得终于为火狮子报了仇,痛快无比。
然而不想回去后父亲却勃然大怒,说他是煞星临门,要当着众人的面处以极刑,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挨鞭子,谁想父亲却差人把他绑在了菜市口的刑架上,还找来了一众刑官观刑,就这样在他凄厉的惊恐声中,他被刑官当中挑断了手筋脚筋,生生成了一个废物
他以为那就是他最大噩梦,却没想到,真正地狱才刚开始……
记忆里那间地室又冷又潮湿,自己浑身□□的被吊在一株粗壮的墨色树干上,这树干足有半间屋舍那样宽,他无法详细说明树干往上穿透地室的顶层它长成什么样子,,有没有叶子,开不开花,结不结果子,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一天不想脱离它把它毁灭。因这树干从此困了他无数漫长的日夜,从此,它再也不能称之为人。
周身被切开无数个孔洞,接上羊肠一般的管子,连口鼻和后肛也被生生撑开,接入那恶心的软管,那味道又凉又腥,他这辈子也忘不了。周身的皮肉像被活活剥掉了一般剧痛无比,偏偏他还清醒着半点□□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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