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锤教派,因普瑞斯王国与寇曼王国都出现过踪迹的密教之一。
据抓到的那个教徒所说,吕兆辛和他的爪牙都会被锻炉的烈焰吞噬。
人在拔掉指甲,敲碎全身大部分骨头,剥掉半张皮后,用竭力但依然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诅咒,还是很吓人的。
吕兆辛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李恩骑士的拷问手段,但他更惊心于这个密教徒的意志。
那句诅咒是整个拷问唯一的收获。
明白短期内别再想有进展的吕兆辛,不得不罢休,同时对伯爵的封臣们失望至极,把应该暗中规划,小心行动的事搞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这样消息灵通的蠢货占了封臣的大半。
“是以愚蠢的方法来讨好年轻的继承人,还是用表面的愚蠢保护密教徒?”饭桌上的吕兆辛若有所思。
菲多斯伯爵自然心情大好,让厨娘多做了份烤鹅肝,整个晚餐前半程,都在教导吕兆辛谨慎的道理,批评年轻人的莽撞,举的例子自然是他自己年轻时的那些经历。
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无论是他想鼓励的谨慎还是打压的莽撞,都在为菲多斯年轻时的形象增光添彩。
伯爵夫人伊拉,吕兆辛的妻子琪安娜,都默默吃着自己的饭,不时说一句“然后呢?”这种时候没人会想打断伯爵的风光。
“不会是老伯爵知会那些封臣捣的鬼吧?”吕兆辛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并愈发觉得很有可能。
晚餐后段,乔索里斯爵士带着三个人直接进来,一个只穿着武装衣,两个是伯爵自己的亲卫。
“伯爵大人,王城的信使。”
菲多斯既没有遣走用餐的家人,也没有打算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是他的领土,是他家,他是绝对的主宰,国王来了他会行礼,或许会让家人暂且退下,但国王也得在这对他客气三分。
这是大贵族们皆有的观念。
菲多斯停止了吹牛,对爵士点点头,看向信使。
信使看着伯爵,“这是国王的信件。”然后把卷起的火漆完好的信交给爵士。
爵士则上前递给伯爵。
伯爵展开信纸,大致看了一遍,从脸上看不出喜忧虑,接着把信递给了在啃鸡腿的吕兆辛。并吩咐爵士给信使安排房间和晚餐,以及一个银币。
吕兆辛撒开鸡腿,用油乎乎的手接过信,正要退下的信使和在场的人都不觉不妥。
这就是国王亲口赞扬的骑士,亨利的人设,对贵妇彬彬有礼,对其他事情不拘小节,人绝对算高大英俊,还很能打,很会打。
不少老贵族都能从亨利身上,看见自己当年的影子,高大英俊可能除外。
国王亲封的伯爵领的继承人,虽说是伯爵,但领土赶得上大半个寻常公爵领,可惜国王无女,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便宜了里兰尔公爵的女儿。
吕兆辛看完巴掌大的信,信纸边已经占满了油手印,接着揉成一团精准的扔到自己身后靠墙的壁炉里。
...
“国王要为上次战争中死去的哈根骑士,他的得力助手报仇。”吕兆辛对琪安娜说。
琪安娜依偎在吕兆辛怀里,“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不,是国王太闲了。”以前这个时候亨利都会抚摸琪安娜的头发,现在的吕兆辛也只好照做。
过了一开始心里那道坎,摸自己妻子的头发居然让吕兆辛感觉有些刺激,是自己的妻子但又不完全是。
“你要去打仗了,这一去又得好几个月,之前你还都在庄园住。”琪安娜不满的说。
吕兆辛屏住呼吸,紧张到了极点,手也停了下来,他生怕接下来琪安娜要说“所以我们要珍惜今晚。”之类的话。
“我有了。”琪安娜幽幽地说。
“有了?什么...”吕兆辛“两辈子”都是年轻人,一时不知道有了什么。
“之前有的反应,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事了。”
“孩,孩子?”
“嗯。”
良久,吕兆辛才接受这个事实,“父亲知道吗?”
“我让米切尔嬷嬷先别说,但再过两天我还不说,她也会去告诉父亲的。”
本来得知即将开战,谋划在战场上失踪的吕兆辛,不得不再想别的主意。
...
昨晚被窝里蒙着头,拽着自己头发的吕兆辛,终于承认了自己无法做到抛弃这对母子,至于任务怎么做,
“见机行事吧...”吕兆辛穿戴整齐甲胄,骑马往城外军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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