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产生一种，微妙的，吕兆辛说不上来的变化，似乎该德的世界在某一刻更加真实了一些。温柔重新替换了该德双眼的淡漠。
虽然厅内的阴森还在，但该德眼神的变化，还是让吕兆辛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我的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吕兆辛主动问道。
“在说这个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该德靠在椅背上摆了下手，示意他坐下。
待吕兆辛紧绷绷坐下，该德开口道：
“你的系统是否尝试告诉过你，观文界理想中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
“我的系统...它说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以后再和我说。”
该德语气未变，“它是否告诉过你名字颜色的含义？”
“没有。”
“那么我接下来做出一些推论。”该德十指交叉，架在胸前
“你的系统从没关机过，即使你说关机。”
“你的系统既然开启了智能，它的话中会有抵触你与他人，尤其是评级，颜色等级比你高的人接触的态度。”
“你的系统出现的问题，将使得它无法最好的帮助你，适应观文界的任务。”
吕兆辛不由得开始回忆之前的细节，“对，没错，但在上一个任务里，我身在一个压抑的环境里，它有使监察之眼给出的信息变有趣，也的确使我轻松不少。”
“在你真的陷入危机时呢？”该德的笑更加明显，“它有出现吗？”
“我想没有。”他替吕兆辛回答。
吕兆辛点点头，表示没错。
该德接着说：
“观文界的所有系统，我指的是每一个观文者使用的系统副本，都是为了帮助新人适应任务而出现，它们都有很多问题无法回答，
但其基于使用者内心深处的经历，接受事物的习惯改变自己表现形式的特性，又决定了即使就这些问题，它无法给出完美的回答，也依然会尽力尝试，给使用者提供一个作参考的答案。
创造系统的人，我们如今称他们为绝代者，除了我刚刚说的那条，没有给系统设置任何其他凌驾于其存在之上的刚性规则，这不利于系统自由发挥，也不利于我们找出出现问题的观文者。
回避一些问题，对某些事抵触都是出现问题的征兆，而无法关机，是系统最后也是唯一一个表达它出现问题的方法。”
吕兆辛若有所思，抬头看向该德，“你的意思是说，我有问题？”
“那取决于你怎么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该德坐直了起来。
“你到观文界后，是什么支撑着你做任务，我指的是从每次你主动领取任务开始。”
吕兆辛的确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好像他出现在观文界，观文界有任务可做，他就做了。
“我为什么做任务？”他思索着，却想起卡罗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就如同问我路边石子，你，我的葡萄酒有什么意义。”
好一会，吕兆辛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就和我在我出生的世界里，还活着时一样，就好像...”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推着往前走，而你也不想完全躺平，所以就那样被推着度过一天，又一天。”该德随口就帮吕兆辛把话接了出来。
“对。”吕兆辛干脆地承认，“那时唯一让我感觉，是我真正想干的事，是修炼老房子里找到的功法，认真修炼时我会有一种不再被推着的感觉。”
“人干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
就会感觉充满了动力。”该德肯定道，“那个功法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点吕兆辛倒没什么好犹豫的，功法也不是拜师学来的，而且系统说这个功法还有残缺。
“可以，不过系统没法用。”
“没关系，我有办法，只是希望先得到你的允许。”该德语气诚恳。
“嗯，你看吧。”接着吕兆辛有些好奇地问道，“是像一个奇幻故事里，吸血鬼必须要受害者答应，才能进入他家那样吗？”
“嗯？不是，礼貌是一种涵养，如果可以的话，兆辛你下次用血族代替吸血鬼这个词会更好。”
该德说着朝吕兆辛一抓，从空中拿出一本古书。
那一瞬间，吕兆辛还以为风度翩翩的该德，暗地里已经决定因他的用词，要取他性命。
...
“七转无明，缺。”该德大概翻了几页，“缺的真好。”
“想必这本书你应该会背了吧。”该德把书合上，递给吕兆辛。
“嗯，我会背。”吕兆辛接到手里翻看了几下，和自己那本一样，连每一道旧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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