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衡虽关在刑部,但宋星衡的尸体却在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时,范学铭正从仵作房里出来,一见时玉书,他便摆了一张臭脸,也不理他,脚步折转,往另一处而去。
跟着范学铭身后的小吏遥遥冲着时玉书行了一礼,便追着范学铭而去。
入了仵作房,柳简含着避尸臭的丸子,便见卢听生朝他二人看了过来。
他正忙着替旁处一人验伤,漫不经心问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啊,送过来时,竟是范公亲自验的尸。”
范学铭?
柳简垫起脚仔细瞧了躺在木板上的人,确认是宋星衡的尸体。
这不是时玉书的案子么?
等瞧见那详细的仵作单时,柳简不由叹了一声范学铭的细致,他连宋星衡腹中物都查过了,可宋星衡眼下瞧着,却并无被尸检后的狼狈。
“范公一开始是在县衙查案的,那处穷苦,仵作也仅会瞧些粗略的伤痕,范公便自己从头学,及今日,遇到案子为难,仍会亲自验尸。”
时玉书轻声说,他面上虽无多少反应,可捏着仵作单子的手,却轻轻颤抖着。
范学铭气他自寻麻烦,却又不愿置身事外,看他身陷囹圄。
时玉书看过仵作单,便将单子交到柳简手中,自己走到宋星衡的尸体旁处,顺着仵作单子上所写内容一一对照。
柳简并不懂检验尸体一道,便低头看着结论。
宋星衡的腹部伤了三刀,刀口薄而深,中间深而两端稍浅,右手腕处也有两处不深的刀伤。左手手臂、膝上,分别有淤青,脖颈也有两点圆圆的淤伤。
但死因却是因脑后的钝伤,应是钝物所伤,头骨有裂纹。
柳简看着单子上详细记着的其他,目光忽然停住,有些莫名:“口中有毒,使口、舌、喉上腐,验之为……朝暮。”
时玉书捏开宋星衡的嘴,果然见了内里一片血肉模糊,纵使避着尸臭的药丸还压在舌下,但柳简仍觉闻到了一股极可怕的恶臭。
时玉书将他的口合起:“只存口中,未到腹部,想来是死后被人塞到嘴里的。”
柳简点点头,她将单子放下,忽瞧着卢听生转了方向去剥开手下尸体的衣裳,她忙转身避过,无奈开口:“卢先生,我是为女子,可否等我离了此处你再脱那人衣裳?”
卢听生吹了下飘在眼前的头发,嘿嘿笑了两声,手脚麻利地将尸体的衣裳穿好:“姑娘莫怪,你总来此处,我都是习惯了。”
旁边一人瞧了他动作,劝道:“老卢啊,你手脚轻些,别给尸体上添了伤,到时仵作单子上的痕迹就要不准了。”
卢听生应道:“知晓的。”
时玉书一一对过伤处,确认没有遗漏,便又与柳简出了仵作房,净手除味后,两人回到时玉书处理公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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