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重扬了笑容:“不是奴婢这种人啊。”紧接着道:“奴婢自知身份卑贱,只是思念父亲,这才胡乱说话,姑娘莫放在心上。”
柳简浅浅点了头:“记挂亲人,乃是人之常情。”
好言温声劝了两声才休。
圆圆从旁引路,才准备绕个弯儿,柳简却唤住了她:“曾听公主所言,这听雪廊不止一处,不知姐姐可否引我去清扫的那条路入内。”
圆圆愣了一下,劝道:“那条路常是宫中婢子走的,若是姑娘要去廊下,是从前处走快些的。”
“无妨。”柳简苦笑道:“离三日之期尚不足两日了,然案子还如浸在浑水之中,多走些路,便当是借着机会理清头绪吧。”
圆圆抿着唇笑了一回,也不再劝,引着她便直行:“此处一向只由宫人行走,门便开得不大,算得上是隐蔽了。”
确实隐蔽。
宫墙奇怪地折了个角向内里,又折了近平行方向伸向远处,而门便藏在折角的内里,确如圆圆所言,门并不大,内里更像条巷子似的,只上方和末端露出些亮光来。
门前守着几个宦官,比起前处守卫森严,此处去显得懒散许多,因是今日下着雨,他们挤在檐下,还是见了她们过来,才有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宦官撑了伞走下来。
“做什么的?”
圆圆从腰间解下一块牌子递上:“奴婢是飞鸾殿的,公主有命欲查此案,我们要走此处。”
宦官也不接牌子,只弯了腰隔着雨幕勉强看了一眼:“原是淮临公主跟前的姐姐,这儿平常只清扫的宫人进去,怎么?萧女官的死莫不是跟那几个奴才有关系?”
萧堂合与常德不同,又是身死于太极宫中,如今身死,早便传扬开了。
圆圆轻皱了眉,冷言道:“不知道。”
宦官被刺了一句,有些讪讪,却也不敢得罪圆圆,忙拱了手:“是咱家多言了,姐姐往这边走。”
圆圆似瞧不惯他们这懒散模样,垂了眼向柳简:“姑娘请。”
柳简点了下头,边往前走,又伸手向腰间,摸索一阵,忽改了面色:“我那牌子好似不曾带过来。”
圆圆停下来看她,询道:“可是要紧的物事?”
柳简低着头又仔细寻了一遍,皱了眉:“怕是方才吃饭落在飞鸾殿了,那是公主的玉牌,须得好生收着……”
说着不舍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光亮,她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出一份无力来了:“罢了,还是回去一趟再来罢。”
圆圆眼神动了动:“这一来一回须得好些工夫,左右是在公主的殿中……若是姑娘不放心,奴婢替你拿过来,姑娘在此处查案吧。”
她看了一眼前面那懒散的小宦官,后者倒是极有眼力见儿,当下便将伞矮了一分倾向了柳简:“姐姐放心,咱家守在此处两年多了,里头也走过十五六回了,柳柳姐姐要查什么,咱家便领她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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