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公子。”柳简接过了纸:“陛下确以此字寻我解过一回字,但此字与时府、与萧女官俱是无关,而且……这字是我临陛下之迹,并非是陛下墨宝。”
她的手指划过纸的草头,极是遗憾:“然我才疏学浅,此字至今,都尚不曾解全。”
若木。
是为何树?
时浅知听得这梦字与时府无关后,一直轻锁的眉头才松开一些,他凑上前看了两眼,缓缓道:“陛下这草头,写得倒似篆文之型。”
“篆文?”
柳简半疑去看,那草头有分左右,上开下合,她捏着纸,忽记起梦字先前的草头,原非是草,而是人之眉型,后因误变,才成了草形,古以眉借指目,如此误变,乃失了梦因。
眉……
草……
柳简眼皮一跳,心中已知困住她的地方已经解开,再要去复解此字时,却被打断。
“公子,燕子楼到了。”
时浅知先挑开帘子,他腿伤似是好了些许,已不再扶着拐,由四儿搀扶着下车,柳简跟在他身后,四儿一人撑伞,顾得了前便顾不住后,雨若倾豆,柳简急从旁抽了雨伞,跳着跑到旁处撑开,这才躲了雨去。
胡乱擦了脸,等着四儿上前唤门。
燕子楼照例只开了侧门,门里探出的脑袋将柳简同时浅知邀入内。
于外处,只能见燕子楼几重檐角。
于内,才可观楼中天地。
仆人将二人一路引入,于一细水短桥前各自引向不同方向,好在时浅知早有觉悟,也不曾多言,只交代了柳简莫要担忧。
一路引至庭院,京都地处北方,不同江南水乡,建筑多是重轮廓,难显温婉之意,而燕子楼中庭院更甚,其中怪石突生,草木也生长得肆意,一派粗狂豪迈之景。
今日的秋梧妆容并不精致,淡抹唇脂,眉间若妖花钿亦无踪,发髻高束,宽袖布衣,与柳简从前的打扮竟有几分相似。
她立在庭院中,由下人打着伞,她于伞下,举着一只细口长颈的玉瓶,由着雨水落于瓶中,一见柳简走近,才将玉瓶收回。
柳简等在廊下。
秋梧低头晃了晃玉瓶,听着瓶内将满,亦是转身回了廊下,才抬手,便有早等着的仆人拿了干净的巾子递上。
“柳姑娘请坐。”
她伸手指着前处矮桌,先将接雨的瓶子放到桌上,这才坐下,自顾拿着桌上一早备下的塞子腊纸封了瓶子,又提笔于宣纸之上:朝阙十一年,夏至。
将瓶子交于一旁侍从手中,她才看向柳简:“柳姑娘,案子查得如何了?”
柳简端坐在她对面,简单应道:“尚在梳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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