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顷忽然哎呀一声惨叫了起来,他怀疑自己腰上的软肉已经被顾长慕给拧下来了,回头一看,却见妹妹正朝他使眼色,怎么了这是?
“你方才说,要娶谁为妻?”宗静山朝前走了一步,面沉若水。
极致的压迫感下,顾长顷简直就要腿软跪下,他瞧了眼宗静山身后的江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道:“我想娶江姑娘,您的掌珠为妻。”
宗静山难得地沉默了下来,顾长慕则是看不下去,她一把揪住哥哥的耳朵,拖着他朝院子外面走去,“宗先生,江姑娘,长慕失礼了。”
“唉——你别揪我耳朵啊,江姑娘还看着呢!”
“你给我闭嘴!”
顾长顷被妹妹强行拖出了庭院,顾长慕一松开手,他就忍不住抱怨道:“长慕你干嘛呢,宗叔叔和江姑娘都在那儿呢,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顾长慕气了个倒仰,她揪住顾长顷的耳朵喊道:“顾长顷,你是傻子吗!道子大人姓宗,江姑娘姓江,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顾长顷揉着耳朵朝一帮躲去,面对暴跳如雷的妹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难道江姑娘跟她娘姓?”
顾长慕两眼一黑,扶着院墙直顺气,这些年父亲就知道让哥哥练剑,现在好了,成了个大傻子。
“难道,江姑娘不是宗叔叔的女儿?”顾长顷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顾长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就是不知为何,看得他毛骨悚然。
“哥哥,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出江姑娘是道子大人的女儿的结论的?”
顾长顷故作镇定地挺了挺胸膛:“他们两个看上去那么像,而且我说要求娶江姑娘时,宗叔叔的样子就很生气啊,如果不是江姑娘的父亲,那也肯定是江姑娘的兄长,不然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他振振有词的说完,还忍不住得意了起来,这番推断乍一听竟然十分有道理,江河与宗静山给人的感觉确实十分相像,只是这份相像并不是源于容貌,而是他们如出一辙的气质。
一个如孤天高月,一个如旷古寒夜,沉静无言却又相依相偎,当他们一同出现时,仿佛彼此的生命都就此鲜活了起来。
“江姑娘怎么会是道子大人的女儿,你忘了霁月山的规矩,不入红尘,不思凡心,直至苦海得渡,荒渊不存。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莫不是要天下人指责道子大人生了私情私欲,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吗?”
“哥哥,你一心练剑,并不晓得人心可怕,世人之所以尊崇宗先生为道子,不过是因为他守在荒渊百年,即便这样,其实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他,真的认识他,他们都忘了所谓的道子一开始也只是个不满七岁的孩子,道子的名头是世人强加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枷锁,一旦他们发现道子不再听话的困在枷锁中,世人会比荒渊更快杀死他。”
顾长顷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满脸悔色,“是我失言,都怪我说话不经脑子,我这就去和他们道歉。”
顾长顷说着就要走,顾长慕一把拉住了他:“道歉,你打算怎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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