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儿时“偷”趣以及其他乐趣(二)-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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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却不是最后一步。等田螺换水期尽后,人们并不会直接拿去蒸煮,而是会用一壶热水直接浇下,让田螺瞬间死亡,然后厣甲外翻,肉肌露出。这个时候,只需要一根针,人们就能在半天内挑满一碗螺肉了。然后撒盐焗腌后,用猛火加辣或加蒜后爆炒片刻,人们就能出炉出锅食用了。

        其实,北方地区的农家是不太带壳食用的,并非嫌弃,而是不会吸,并不像南方地区的食客那般娴熟的嗦螺,也因此会显得有些繁琐,也便情有可原了。但不管怎么说,在秋收节日间,能品尝到一颗颗螺肉,能饮着一杯杯啤酒,也便是最惬意的解乏方式了。

        16、捣鸟窝。

        虽然我知道捣鸟窝是种坏习,但“捣鸟窝”仍是我儿时,所有同村男孩最常进行的一项活动。顾名思义,“捣鸟窝”重在一个“捣”字,也即是发现巢橧(zēng)不高的鸟儿时,找根颀(qí)长的竹竿,猛然捣去的方式,是一种无需攀爬高树的获鸟方式。

        但因为“捣鸟窝”,往往会使窝内的雏鸟摔亡,同时也需要备用长竿,所以那时的孩童们,除了“捣鸟窝”外,更常进行的是“掏鸟窝”,以及“用弹弓打”。

        而“掏鸟窝”,即是“探手取鸟”,需要孩童攀爬高树,是一种充满危险性的获鸟方式,但通常地面上会用被单接住从树上丢下的鸟儿,甚少导致雏鸟发生死亡,同时,也能直面老鸟,亲览树上风光,以及指挥树下的其余孩童,感受当领导者的滋味,也算是一种“垂危的美好”了。

        所以那时的孩童,往往可以通过此法,来获取“鹩哥”(即野生八哥)、“老鸹”(即乌鸦)、“黄鹂”、“斑鸠”以及“椋鸟”(俗称灰啄木鸟)在内的诸多活鸟了,也因此能见识到种类不同的鸟蛋:比如白头翁的鸟蛋是  “紫红色带芝斑”的,比如斑鸠蛋是完全“瑳白色”的,比如野生鹩哥的蛋是“幽绿色有雀斑”的,比如蜡嘴雀的蛋是“青白色带着斑点”…

        而我与“掏鸟窝”的故事,至今仍有一件使我难以忘怀,这发生在很久之前,那时尚不会爬树的我,是周旋在树下,与其他人一样,纯属是个  “接鸟接蛋者”的。依旧记得那时,当我接到“掏鸟者”的命令,便和其他人一起微微扽着软棉单子,想安全接下,从树上撂下的几个鸟儿。可由于这几个鸟儿刚出生不已,浑身仍然光秃秃的,甚至最多只有稀疏的几丛绒毛,便禁不住下坠的冲击,以及当时我们这些“接鸟接蛋者”也误偏了,所以全部没接住,全部被摔亡,一只只嘴角淌着腥血。

        可能是那时,我们这些“接鸟接蛋者”心怀愧疚吧,便郑重的在树下泥土间,当场替它们挖了个坑,也小心翼翼的搁置它们的遗体,直至被新土完全掩埋好,形成它们的“坟冢(zhǒng)”。甚至,我们还“若有其事”的找了三根树枝,并用鲜土捏了点“贡品”,然后稳稳地的插在放在这些“新坟”前,紧接着,连续叩了三次首,用以表达内心的惭愧与悲伤。当然,虽然我们的哀悼仪式已经完毕,但事情还没完,因为当时这一切,都被树上的“掏鸟者”,也即是我的邻家小弟尽收眼底,所以事后,他还拿这件事笑话我们很久,很久。而我们自己,也笑话自己很久,很久,直到这件事被人们完全遗忘。

        而“用弹弓打”,则是一种使用弹弓来获鸟的方式,那时,同村男孩,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柄弹弓。而我,因为擅长收藏,所以我拥有着不同型号,不同大小,不同材质的好几柄弹弓,至今仍被我压在箱底,成为对儿时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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