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安开始沉溺于过往。
清醒的时候不多。
时间慢慢踱步走了两周。
期间高瞻的到访与秦医生的治疗没有中断过,对于严旬安来说,都不过是雾中白影,虚虚晃晃,不值一提。
严斯竹在这待了小半个月,偶尔到她面前挖苦她几句,比如恶劣的问她被关多久了;又在她缄口不言时嘲讽道:这可就难搞了,虽然你的声音算不上好听,但就这么哑了可怎么办啊?
在z市玩了个遍,严斯竹拍拍屁股回g市去了。
反正负责看守她的人是秦医生,与他关系不大。
秦医生对严旬安尽心尽力,结合药物,所设的心理治疗多是温和放松的,多以一些日常琐事为开始话头。但严旬安并不配合,吃药是她唯一、最大的让步,她心情好的时候对秦医生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心情不好的时候恶语相向甚至动手。
前几天,严旬安又迎来了躁狂期,秦医生如常聊天,说到今天在路上差点就撞上一个闯红灯的小男孩。
严旬安阴恻恻的盯着他,说:那你怎么没撞死他?
秦医生一怔,状似不在意淡道:那我今天可就见不到四小姐了。
这句话像一点星火,点燃了一个隐埋炸弹的线引,点燃了她被囚禁在别墅的怒火。
严旬安突然暴起,手边的东西霎时间粉碎,乒乒乓乓躺了一地,桌椅等家具东歪西倒。
秦医生捂住被台灯砸疼的肩头,退到门边却没有离开,说:四小姐,稍安勿躁。
严旬安粗粗喘气,这次倒没完全失控。
一日雨天,天穹灰暗阴沉。
高瞻进来时身上仍夹带些许水汽与冷意,雨太大了,雨水倾袭得他的发梢与裤脚雨水有些濡湿。
他边擦头发边坐下来。
潮湿的天气对他的膝盖很不友好。
一如既往倒豆子似的报备朱云贞近日的行踪后,高瞻不动声色看了严旬安一眼,她今天似乎精神状态不错,浓密睫毛扇子般颤了颤,黑眸仿佛沁着微光,她在静静消化那些信息。
高瞻起身往外走,要去讨杯热水喝。
嗓子较往常干涩刺痒,是要感冒的征兆。
“去哪?”
严旬安第一次主动问他。
高瞻脚步一顿,没回头,“喝水,还有吃饭。”
时间有限,他连吃饭都顾不上,一下课就过来了,秦医生常以一个人吃饭无聊的理由邀请他一块用餐。
高瞻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回头看,严旬安正眸光沉沉审视着他,他低下头,“……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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