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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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大多时候都能妥帖的安抚好她的小脾气,比如现在。

        不知怎么的,严旬安突然想起很长久的一段回忆,她现在已经很少回忆到从前,那些日子于她而言更像是一场虚无缥缈却又印象深刻的梦魇——

        高瞻读的书很多,也很杂,他什么都看,天文学、数理科学与经济等都有,但在他的卧室里,大概他母亲是语文老师的缘故,书柜上的文学类的书籍较多。

        他死后的很多年里,严旬安将自己禁锢在他家那栋小二层别墅里,禁锢在他那间方方窄窄的卧室里,她与曾经陪伴着他的事物相处,企图从中寻求他仍存在的痕迹。有一天她在书柜上读到阿尔贝·加缪的《局外人》,那是一本很旧的书了,封面纸张都发黄,但被保存得很好,页脚不曾有折痕,里面也很干净,没有什么笔记——他的笔记总是另记一个本子,只有一句话被用铅笔在文字下画了横线:‘不被爱只是不走运,而不会爱是种不幸。’

        严旬安反复呢喃咀嚼这句话。

        兴许是低头的缘故。

        泪水一直往下掉。

        她胡乱擦着眼泪,定定的看着这行字,疯了似的拼命思索着高瞻划下这道横线的心情与原因。

        他很难过吧?

        还是是疲惫不堪?

        因为再也没有看人世间一眼。

        或许高瞻至死都觉得他是不被她爱过,他在日记里说曾过自己的运气总不大好;或许高瞻最后还是知晓她根本不会爱人,但他累了倦了,他不想教她,也不想与她再纠缠,所以他走了;又或许……

        没有答案。

        严旬安泪流满面,她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他们纠缠了十几年,彼此各个方面的南辕北辙以至于爱也出现了时差与表达的偏差。

        在高瞻尽力掩藏仍会不由自主流溢钟情时,她对此嗤之以鼻。

        在她开始渴望并珍惜他的那份温存时,他早已千疮百孔,药石无医。

        而如今,爱正逢时。

        他们都能妥当以及接收到彼此的爱意。

        严旬安松开手。

        高瞻仍闭着眼。

        周遭是因小品中滑稽表演而爆发的哄笑声,浮浮沉沉。

        严旬安俯在高瞻耳边说:“睁开眼看吧。”

        高瞻摇了摇头。

        “看看我。”

        重新映入眼帘的是严旬安浅笑着的脸。

        高瞻抚上她的眼角,“怎么了?”

        严旬安眼睛眨都不眨,因为他从来不会伤害她,她坦诚回答:“你喜欢我,我快高兴得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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