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月明星稀,万籁俱寂之际,村尾废屋的方向骤然响起惊呼与凄惨的嚎叫,将入眠的鸡群都吓的展翅乱走。
黑暗的村庄里稀稀散散的亮起光,更多的人舍不得浪费油,摸黑走到外面路上,与熟稔的邻居疑惑低聊。
徐家也被动静惊醒,徐父等人出去询问,沈和楹则侧躺在床上,纤白的手徐徐抚着徐二郎的心口,替被惊扰的他顺气:“我听着不是什么大事,许是有不安分的狗在闹,你继续睡吧,免得明日精神不振。”
徐二郎颔首,苍白的面颊却悄然泛红,他迟疑的伸出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虚虚按住胸前那只温软的手,不让对方再撩拨他的心弦:“我无事,你也睡吧。”
沈和楹没有坚持,为他掖好被角,便顺从的收回手,闭眼继续休息。
倒是主动开口的徐二郎,一时间怎么也睡不着,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虚拢住的柔荑,柔软的令他差点顺从本能握紧。
如今没了接触,他就像是病情带来的不适卷土重来一样,心头沉甸甸的,分外郁闷。
恰在此时,沈和楹翻了个身,脑袋如睡熟般,无意识的抵在他的肩头,似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还蹭了蹭找角度。
徐二郎僵着身体不敢动,等沈和楹恢复安静,他才滚动喉结,在无措与慌乱中强自冷静。
紧接着,他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恪守君子礼节,不动声色的与自家娘子拉开距离?
深思苦索的想了又想,他直到最后也没推开身侧的温香软玉,反而就这么渐渐进入香甜的美梦里。
翌日。
沈和楹与徐家人坐在桌上吃饭。
谈及昨晚的事,徐大嫂撇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惨叫的是咱们村里的卖货郎,他不是整天背着个箱子到处闲逛吗?估计逛的时候跟哪个寡妇看对眼了,约好了晚上见,结果被他那个泼辣娘子发现。他娘子是里正女儿,哪能忍得了这种事?叫上一群人就大半夜的在村尾蹲着,瞧见他露脸,立马冲上去死命挠他……”
徐父就着酸萝卜咽下窝窝头,点头道:“我们去的时候,唐小子的脸上全是一道道血痕子,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一瘸一拐抱头跑的样子看着就吓人,我估摸着他吃了这么大亏,最近是不敢在外面闲晃了。”
“说起这个,我有一点不明白。”徐大郎一直在闷头吃饭,听到这里抬起头,很是不解:“唐良被打那会看到我们过去,好像被吓得拼命往后躲,我又没打过他,他怕个什么?难道……他偷偷摸过我们家鸡蛋?”
徐大嫂瞪大眼:“这狗东西还干过这事?!”
徐父也脸色不好看,放下碗站起来:“我去蛋缸里数数蛋。”
沈和楹险些被逗笑。
她是下棋人,看得最清楚,知道唐良怕徐家人、并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单纯是害怕他与原主的私通被发现后,徐家三个劳动力会暴怒的打死他。
这也是沈和楹有恃无恐、祸水东引的原因——比起她,唐良更怕死,怕徐家人知道这件事,在两人之间,他比恋爱脑原主更想死死的瞒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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