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王圆箓此人的所作所为,在历史的长河中,有批评抨击他的,有理解包容他的,众说纷云,褒贬不一。
霍彦刚到敦煌时,跟着一群散客随大流地去看了晚会,至今犹记得名字《又见敦煌》,他自认为没什么艺术细胞,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演出中王圆箓选择将经书文物贩卖给斯坦因时的悲凉。
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低泣,看的人胸腔里的激愤,不鼓自鸣。
研究员的人都知道,俄国十月过命期间,敦煌政府曾经将莫高窟作为关押逃亡的白俄军官的监狱,这群强盗在冬天,竟然把壁画留下来烧火取暖。甚至在临走时,带走了许多珍宝。
莫高窟内有被胶带粘贴掳掠走壁画的痕迹不稀奇,但从未有人敢想过,所有人屏息期盼的十七窟。打开时,竟是这样一副破败景象。
池雨握着手电扫了一圈,外窟内皆是一片狼藉。众人不忍再细看,以院长为首,又忘内窟走去。
内窟里不以壁画见长,狭小的空间因为一下子涌入太多人变得拥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角落的几个落满灰的箱子上。
没有锁。也不见任何封条的痕迹。
倒不是说原本有但因为历时太久掉落了。
是因为原本就没有,没有被人重视过的东西,自然不会大费周章去保护。
院长戴上手套,轻轻一拨弄,木箱的外壳就脆的敞开了自家门。
好些经书,叠罗汉一般叠着。
有人说,“敦煌经卷,藏于英国者最多。法国者最精,俄国者最砸,日本者最隐秘,中国者最杂最乱。”
一句话,道尽无数道貌岸然的强盗者嘴脸。
一同进窟的有好几个这方面的专家,院长招呼了几个人过去,借着手电微弱的光,细细寻找着什么。
留下线索的经卷不多,一众人快速扫过去,在其中能寻找到的题记中记载的最晚经卷书写时间,乃是大宋咸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002年。因此,藏经洞封闭的时间,大约也是在1002年之后。
距离这次重新凿开,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
院长同众人商讨一番,决定把经卷先妥当收拾起来,待回去再细细研究。
然后,在搬弄经卷时,夹缝里掉落出一张薄薄的纸来。
是当时王圆箓写给当时的县知府的信,因他不识字,约莫是找的村庄里的先生带笔。
撇去前言的奉承和后叙说的恳求官府派人打理莫高窟故事,中间有一蹊跷,顿时有大佬在一旁,疑惑地“嗯?”出声。
其中有一句写道:今又幸梦三青鸟,不知数入我梦。青鸟曾缘三危山,啼血泣泪,望窟如溪。
霍彦愣了愣,这便和池雨之前和他讲的三危山传说对上了。
王圆箓一个穷道士,自然也请不起多么高明的代笔先生,即使写的是古言也浅显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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