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着实对班主任老梁有点犯怵,尽管自己和同学都再三向他保证过:二人清清白白,而且沈啟绝不会对(2)班人起任何‘花心思’。
按沈啟的话来说:“我坐在(2)班这群人里头,一拿起课本,头就开始发昏,就好像个晕车的人,在高温暴晒的天气里,一头扎进了没开空调的汽车里那样的心慌气短。”
逃都逃不及……
只可惜这类辩白在老梁面前起不到丝毫的效果,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管理标准。
梁柏从不认为自己身为尖子班班主任,对于青春期男女交往“关系过密”的严防死守、围追堵截有何不妥。
他见过太多青少年男女在这个时间段迷离恍惚,陷入沉浮。
初二这一年是关键过渡期,既脱离了初入中学时的青涩不适,又尚无需面临升中考的高压,浪荡其中,好不自在。
再者,大部分的学生,在这时期的关注点或多或少徘徊在内外身形上,一个个眸中流光波动,暗藏着多少羞涩小心思。
这些心照不宣的生理常识在生物课本中配套指引着,就算老师出于保守并不正面讲述,学生回到家里将自己关进房间、躲进被窝都不知道在震耳的心跳声中,翻看了多少遍。
梁柏兼任政治老师,从不搞生物课那隐晦教学的一套,提及青春期心理,一边让学生们大声诵读‘进入青春期后男女同学互相产生好感和爱慕心理,是非常正常的’,一边用狠戾如鹰的眼神左右巡视台下,明晃晃的写着‘但谁敢在我面前玩这套,你就可以去死了’。
心态稳得一批,丝毫不虚。
对待这位有着一套自我思维逻辑且喜欢找茬的老师,沈墨早早便放弃在他面前找认同感,而是选择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日常放学采用‘尾随战术’——等老梁骑着他那断了一边镜子的摩托车先走,沈墨看他真的远去了以后,再离校。
省得在半路被偶遇追及,从身后冷不丁地传来班主任老梁同志的问询说教。
关键是他还会颇为‘照顾’地将自己的破摩托车速降至与自行车无差,搞得沈墨骑也不是,轮也不是……
“你在等人?”
沈墨扶着自行车,暗搓搓地躲在校门左侧被杜鹃花爬满的围墙旁,刚刚蹲到老梁那破摩托车声远去,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问话吓得浑身一颤。
沈墨回头一看,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还好,算是熟人。
沈卉旎见沈墨不答,别别扭扭地又加了一句:“你是在等沈啟吗……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不要等他了。”
‘见了鬼了。’沈墨在心底发恨,‘怎么沈澄宇一走,谁都看我对沈啟情根深种。’
“我没在等人。”沈墨直接忽略了沈卉旎语气中暗含的打探,怕对方不信,又补了一句,“我在躲人……躲我班主任。”
“哈~”沈卉旎显然明白了沈墨先前的举动,主动释放善意地笑了一声,“还好你班老梁头的破摩托车声够响,他一骑全校人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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