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尽人间香火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是在现在这个崇尚科学信教的社会，还是很多地方都是拜神又拜鬼的，但……阴间的东西，为什么还能得天官赐福？
还不等步黎巍开口问他，凌暮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立刻贴心地解释道：“对于我爸爸的那些历史和传言，其实你们人间记载的很片面的，他有好多故事呢，爸爸在做人之前还做过一段时间的神，当时认识了好多天界神宫的叔叔阿姨呢，他们关系很好的。”
凌暮自己说的也不太清楚，主要是因为他出生的太晚了，对于自己爹的历史也不怎么了解。
民间神话故事里没有记载的还有这么一段：盘古开天辟地以后，女娲用泥造人，用星宿造神，凌暮他爸，也就是鬼王凌戈，当年便是女娲亲手用星宿造的主战的神。
而凌暮口中所说的关系好的叔叔阿姨，那大概就是凌戈当年的拜把神仙兄弟们，如今做了天帝的神农帝的徒弟，也就是从前的司药神君，以及掌管天下礼法的，伏羲帝的徒弟——司礼神君，还有这世上最后一条神龙……嗯，总之全是神族，硬核关系户。
“……”令尊还真是人……鬼生阅历丰富。
步黎巍点了点头：“行。”
糖糖见终于得到了步黎巍肯定的答复，高高兴兴地跳到了他的身上，小心得爬到他的头顶。
步黎巍从后视镜看到糖糖趴在自己的头上，紧紧地攥着小拳头，宛如下定决心一般。
他要干什么？
只听糖糖攥着扁扁地小拳头信誓旦旦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一定会帮着小殿下看住王妃娘娘的！”
“……”这小纸人可以退还吗？
步黎巍把车停到道观外的停车场，嘱咐着凌暮：“等下进了道观你就跟在我身边，我身上的阳气重，能遮一遮你体内的阴气，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端倪。”他说着，又把糖糖装进了兜里。
凌暮和糖糖都点了点头，这一大一小倒是听话，乖乖地待在步黎巍的身边。
云中观位于云梦市旧城区的郊区，这里大概是受过祖师爷的庇佑，整个道观虽然都是木头做的，但上千年来非但没有腐朽破败，反而观内欣欣向荣，香火极其旺盛。
云中观从前是玄门修习的地方，不过近几百年来各家凋零的凋零，归隐的归隐，近代以来几代观主都是步家人，所以虽然步家小辈都住在城里，但云中观后山还是留了个院子给本家住。
“啊！原来你们家在云中观呀。”凌暮看着观上牌匾眨了眨眼睛，惊喜地感叹了一声。
“你来过？”步黎巍回头，不解地看着凌暮。
凌暮摇了摇头：“我没有。”
“从前夏叔叔就住在过云中观，当时大家还说他是云中君转世呢，其实他还有其他很厉害的身份，不过后来他又回到天上做神君了，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凌暮抱着粉鱼边回忆边说道。
夏氏……那个传言云中君转世，那位五百年前借鬼军、斩妖邪、焚禁书的云中观观主？步黎巍不禁再一次感叹这位鬼王的人……神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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