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步步？”
凌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步黎巍的身边，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嗯。”步黎巍的思绪收了回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拿活人炼魂，在现代社会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还是要快点把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找出来才行，刚刚那个女鬼指的应该是个道士……而且道行不浅。
小纸人不甘寂寞地搂着凌暮的脖子撒娇，惹得凌暮笑出了鹅叫：“好啦好啦，我现在没有笔，等回去了给你画上五官，你就可以吃好吃的啦，你想要大眼睛还是小眼睛？别蹭别蹭，好痒……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温馨的场面，让步黎巍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词——母慈子孝。
步黎巍双眉舒展，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从车里拿出来了一只碳素笔：“你看这个行吗？”
凌暮笑得爽朗，接过了笔：“什么笔都行。”他把小纸人放到手掌心，拿着笔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画着简笔画。
很快便最后一笔落成，小纸人脸上的简笔画表情立刻活灵活现，鼻子下面黑色的线条圈成了一个圆，好像是在张嘴说话：“糖……糖……”
是可可爱爱的小男孩的声音——一看就是凌暮造出来的娃，啊不，小纸人。
凌暮拿着棒棒糖逗小纸人：“那我以后叫你糖糖好不好呀？”
小纸人亲昵地搂着棒棒糖，看起来特别喜欢，但还是腼腆地小声说：“好、好。”
“对了步步，谢谢你呀，刚刚那个坏鬼说我妈妈的时候幸好你安慰我，不然我真的要亲手揍他！”凌暮真诚地看着步黎巍，向他道谢。
“……没事。”步黎巍当然不会告诉凌暮，他之所以会拦着他，是因为当时地下车库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冻坏了这一停车场的车，是要赔的。
步黎巍轻咳了一声：“走吧。”
“好呀！”凌暮抱着“大粉鱼”进了车，又贴心地嘱咐着在大粉鱼上趴着沉溺吃糖的小纸人：“不可以多吃，只能吃一半啊。”
步黎巍有些不解——纸人不但能吃东西，还能吃撑吗？
当然了，步黎巍也不会问这种问题。
凌暮又给自己剥了一根棒棒糖放到嘴里，这还没有出商场呢，糖罐子里已经少了三分之一，步黎巍本想劝他糖吃多了坏牙，但是想了想，鬼好像也没有坏牙一说，便没吭声。
经过了这样一个小插曲，这回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地下车库的出口，车平稳地开了出去。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广播，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孩子凌暮和糖糖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好奇地往车外看着。
车窗是开着的，初秋的小风凉飕飕的，吹得人很舒服，好像每一根睫毛都舒展了似的。
起初步黎巍还有点担心，不过糖糖虽然是纸人，但好像一点都不怕被吹走——也是，这可是鬼王家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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