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舅子被老抬弄走了-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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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汉山说得不无道理。民国时期的中南各县,匪患猖獗。几乎每个县都有一两股数百人的老抬。平原上的老抬不同于山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土匪,他们没有固定窝点,白天不敢啸聚,兵勇散落在村庄户舍,和平常人一样种地干活过日子。老抬头目住在村里相好或情人家里避身,实在无聊会像胡萝头那样,背个粪筐上街捡粪,装作勤劳奋勉的老农。或者骑马牵驴**上嬉闹,码牌赌博喝花酒,扮作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一旦有事儿,通过眼线快速传递消息,夜晚在指定地点集结,聚起一杆队伍,奔赴目标。

        官有官路,匪有匪道,老抬有自己规矩。老抬在那里住居,绝不在本地做活儿,还常能仗义疏财,帮助当地民众干些事儿,这也是收买人心,为自身安全着想。兰封县的老抬,常到外地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山东响马,也经常到兰封县抢劫。如果老抬知道了是山东响马,也会及时报官,让县衙派保安团过来剿匪。有时他们主动出击,打跑山东响马。当然,他们去山东也常碰到响马的伏击,铩羽而归。

        这些都是专业土匪,更多的是那些各村游手好闲的村霸二流子组成的假冒老抬。他们不讲规矩,只为钱财。往往夜里酒喝多了,打牌输了,脑子一热,或一人或三五个好友一起,猫在村头路口,看到行人经过,上前拦路抢劫。有平时看谁不顺眼,夜里到家里抬人索钱。碰到胆小怕事儿的,二流子们捞一笔外快。碰到高手能人,只能认栽。近几年路上抢劫杀人或被杀的,多是这样的假冒老抬所为。

        刘汉山道:“叔婶,恁放心,我想办法救弟弟。”

        樊付氏哭到:“我三十八岁才有这个独生儿子,全指他打幡摔盆,你给我救回来。”

        刘汉山在村口遇到邵大个,听说铜锣被绑的消息。邵大个生意不做了,陪着刘汉山救铜锣。

        刘汉山不停在院子里转悠。“这真不如山区落草为寇的土匪,好汉做事好汉当,绑了人,有胆上山来送钱也行,拼命也行,知道对手是谁。现在不知道是谁,人在哪里。”

        “咱找个老抬问问就明白了。”邵大个道。

        “老抬眉头上没有刻字署名,你知道谁是谁不是,总不能逮个人就问吧。”

        邵大个笑了。“这还不好说。今天晚上咱们先逮个审问一下。”

        刘汉山突然明白过来,两人蒙头睡觉。

        晚上灯希人少狗不叫,两人悄悄出了刘庄,推一辆独轮车,直往东北方向走去。

        邵大个常年走南闯北,哪个路口有危险,哪个村庄几条恶狗,心里明白。离刘庄五六公里远的土山寨和大李庄之间,有几公里河滩荒地,长满了芦苇和茅草。这是去兰封县东北几个乡镇的必经之路,附近村里的流氓地痞,经常在这里设点埋伏,将那些走夜路的人,扒个精光。

        两人拉开几十步的距离,邵大个推车走在前面,负责做鱼饵。刘汉山跟在后面,一旦有事马上聚拢相互照应。凭两个人的身手,有十个八个老抬,基本上是一勺烩。

        快中秋节了,天上半轮明月洒在大地,人依稀可辨。地上的蟋蟀叫得此起彼伏,犹如音乐大堂。

        邵大个走到一处茂密的芦苇丛里,里面传来低喝:“站住。抱住头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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