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流苏闭上眼睛并非就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人是她杀的，帝后是她伤的，她必须要承担后果，尽管这个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罪孽。
四肢百骸传来剧痛，这是每次试验之后都会出现的状况，而这一次，尤为痛苦。
下巴被强迫抬起，浅流苏透过眼下的细缝看到了已经走到身前的华湮离，下颚很痛，因为华湮离的指甲嵌入了她的皮肉，刮磨着她的下颚骨。
“你父亲这样对你，你不恨他？”
华湮离来这里的第一句问话不是问罪，而是问她恨不恨她的父亲浅千毒。
进来的时候，华湮离就知道，浅流苏已经醒了的，所以她要用痛来进一步刺激浅流苏。
指甲嵌入浅流苏下颚的时候，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浅流苏的身体在颤抖，很好，她还能感受到痛。
浅流苏听到华湮离直接问了这句话，便知她现在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张开眼睛，对上华湮离的双眼，说道：“帝后不杀我？”
她答非所问并非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不愿意回答。每天，她都问她自己恨不恨，每天，她都用母亲的话麻木地回答着，不恨。
浅千毒是她的父亲，恨又如何，不恨又当怎样？难道说恨，就可以杀了他，自己抱着母亲的骨灰离开？难道说恨，她就可以当做没有这个父亲？
但是很可笑，不论这个答案是恨还是不恨，她始终是浅家的独女，浅千毒的骨血，一个
不断被当做试验品的傀儡，这就是事实。
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
华湮离没有放过浅流苏眼底下深藏着的各种情绪，在浅流苏将最后一点恨意的火苗压下之前，华湮离加深了手上的力道，指甲狠狠刺入浅流苏的下颚，年轻的血液就那样顺着华湮离修长的指甲缓缓流下。
浅流苏吃痛，下意识后仰，但是被华湮离用灵力控制住了她的动作，她根本没法后退。
铁链刮擦作响，似乎代替着浅流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华湮离欣赏这浅流苏面上的痛苦表情，另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说道：“十五岁，多好的年龄，如果不是生在浅家，你一定是个活泼快乐的孩子，只可惜……”
“你要做什么。”浅流苏是惧怕华湮离的，只是刚才恨意与怒意攻心，才没有正视害怕华湮离那种心情，如今被华湮离强迫着面对，浅流苏才知道，面前的华湮离究竟有多可怕。
华湮离紫眸闪了一下，她饱满的丹唇微张，说道：“浅家上下皆说浅家夫人是因为炼毒不慎才会身陨，可谁知道啊，真相是被一个下贱的女人逼死……”
浅流苏双眸狠狠挖了华湮离一眼，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
华湮离没有理会浅流苏那难以置信的双眸，把玩手中尖长的指甲，继续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到，其实谎言未必是谎言，而真相或许才是谎言……”
华湮离没有将话说完整，故意给浅流苏问话的空间。
浅流苏问：“帝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湮离不屑一笑：“我当浅家小姐聪明伶俐，却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你把话说清楚！”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啊。”
浅流苏隐约有了个想法，那夜，母亲倒在血泊中哀求着她不要恨她的父亲……
华湮离见浅流苏有情绪了，于是继续添油加醋，说道：“一个乡村女奴怎么可能会逼死高贵的浅家夫人，甚至是夺走那胎中婴儿……这些，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授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或者说是有人故意编造谎言而掩饰自己的过错……”
“够了！”
浅流苏打住华湮离继续说下去的猜测，对上华湮离的双眼，问：“你究竟要说什么。”
华湮离眼眸微眯，这个孩子比想象中的要清醒。
浅流苏问：“你究竟要说什么。”
在华湮离说出这个困住她数个日夜的真相之后，她出奇的镇定，并非不怒，并非不恨，并非不想立马冲过去杀了浅千毒，而是现在的她已经麻木了。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饮毒’的毒已经在逐渐侵蚀着她的意识，现在听着华湮离的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极大的心神，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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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百骸传来剧痛，这是每次试验之后都会出现的状况，而这一次，尤为痛苦。
下巴被强迫抬起，浅流苏透过眼下的细缝看到了已经走到身前的华湮离，下颚很痛，因为华湮离的指甲嵌入了她的皮肉，刮磨着她的下颚骨。
“你父亲这样对你，你不恨他？”
华湮离来这里的第一句问话不是问罪，而是问她恨不恨她的父亲浅千毒。
进来的时候，华湮离就知道，浅流苏已经醒了的，所以她要用痛来进一步刺激浅流苏。
指甲嵌入浅流苏下颚的时候，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浅流苏的身体在颤抖，很好，她还能感受到痛。
浅流苏听到华湮离直接问了这句话，便知她现在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张开眼睛，对上华湮离的双眼，说道：“帝后不杀我？”
她答非所问并非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不愿意回答。每天，她都问她自己恨不恨，每天，她都用母亲的话麻木地回答着，不恨。
浅千毒是她的父亲，恨又如何，不恨又当怎样？难道说恨，就可以杀了他，自己抱着母亲的骨灰离开？难道说恨，她就可以当做没有这个父亲？
但是很可笑，不论这个答案是恨还是不恨，她始终是浅家的独女，浅千毒的骨血，一个
不断被当做试验品的傀儡，这就是事实。
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
华湮离没有放过浅流苏眼底下深藏着的各种情绪，在浅流苏将最后一点恨意的火苗压下之前，华湮离加深了手上的力道，指甲狠狠刺入浅流苏的下颚，年轻的血液就那样顺着华湮离修长的指甲缓缓流下。
浅流苏吃痛，下意识后仰，但是被华湮离用灵力控制住了她的动作，她根本没法后退。
铁链刮擦作响，似乎代替着浅流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华湮离欣赏这浅流苏面上的痛苦表情，另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说道：“十五岁，多好的年龄，如果不是生在浅家，你一定是个活泼快乐的孩子，只可惜……”
“你要做什么。”浅流苏是惧怕华湮离的，只是刚才恨意与怒意攻心，才没有正视害怕华湮离那种心情，如今被华湮离强迫着面对，浅流苏才知道，面前的华湮离究竟有多可怕。
华湮离紫眸闪了一下，她饱满的丹唇微张，说道：“浅家上下皆说浅家夫人是因为炼毒不慎才会身陨，可谁知道啊，真相是被一个下贱的女人逼死……”
浅流苏双眸狠狠挖了华湮离一眼，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
华湮离没有理会浅流苏那难以置信的双眸，把玩手中尖长的指甲，继续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到，其实谎言未必是谎言，而真相或许才是谎言……”
华湮离没有将话说完整，故意给浅流苏问话的空间。
浅流苏问：“帝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湮离不屑一笑：“我当浅家小姐聪明伶俐，却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你把话说清楚！”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啊。”
浅流苏隐约有了个想法，那夜，母亲倒在血泊中哀求着她不要恨她的父亲……
华湮离见浅流苏有情绪了，于是继续添油加醋，说道：“一个乡村女奴怎么可能会逼死高贵的浅家夫人，甚至是夺走那胎中婴儿……这些，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授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或者说是有人故意编造谎言而掩饰自己的过错……”
“够了！”
浅流苏打住华湮离继续说下去的猜测，对上华湮离的双眼，问：“你究竟要说什么。”
华湮离眼眸微眯，这个孩子比想象中的要清醒。
浅流苏问：“你究竟要说什么。”
在华湮离说出这个困住她数个日夜的真相之后，她出奇的镇定，并非不怒，并非不恨，并非不想立马冲过去杀了浅千毒，而是现在的她已经麻木了。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饮毒’的毒已经在逐渐侵蚀着她的意识，现在听着华湮离的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极大的心神，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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