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们就现在附近找了个宾馆住在,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十点才前往死仔坑。
我很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便出去四下打听,却没什么知道的人。
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看见一男一女缠着一个剃头阿伯问长问短。阿伯应该是在巷子里摆摊的,那种老式的流动剪发,五块钱一个。
那男的长得虎背熊腰,有个一米八几,看起来木讷蛮横,女的则是娇俏玲珑,能说会道。
“大爷,您就给我们说说吧,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女孩笑道,自有一股妩媚之色。
老伯抚着胸口,有点喘不上来,道:“行了,别抛媚眼了,老头年纪上来了,受不了刺激。老头在这一带住了四十多年,对于死仔坑的事还是知道一点的。”
女孩笑道:“那你快给人家说说嘛。”
老伯说,说起来已经是上世纪的事,大概是1939年吧,日方在广州创办了育婴院,收养无主或者贫困家庭的婴儿。
当时日方一手拿枪,一手赏萝卜,对民众示好,其实背地里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那些婴儿被收入院中,先放置一天半天,没死的话就转入婴儿房。那些长得好看、健康的婴儿就给套上漂亮的衣服,拍下照片,寄回加国内,展示日方乃是正义之师,受到华夏民众欢迎,同时借机哄骗民众和有钱人捐募钱财。
这挂着育婴园名号的魔窟,死了不知道多少婴儿,建国后粗略统计居然高达两千多。婴儿死后就会被装入布袋,直接扔在后山岗的三个深坑,长年累月都是尸骨累累。
死仔坑之所以叫做死仔坑,名字就是这样而来,住在淘金路死仔坑周围的人晚上常常听到婴儿哭声。
老伯说的是浓重的粤语口音普通话,我听了半天才听到些大概。
二十出头的女人听了还开心,在老伯的后背上拍了一下,说了谢谢,就走了。他们走后没有多久,老伯有点惊喜喃喃道:“奇怪,我的风湿怎么不痛了?”
事有凑巧,刚好我也是来打听死仔坑的事,没想到也有两人在关注此事,虽不知是敌是友,但看两人,并不像是坏人,总之小心行事就是了。
到了晚上,我叫醒了土御门三人,朝那个被围墙围着的林子进发。
找了一圈,发现大铁门关着,我瞧瞧四周无人,但翻跃过去。
李素心早在里面等着我们,看来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处啊。
内里伸手不见五指,隐约看到一排古老的房子。大榕树盘根错节,好像有无数鬼手从地上伸向天空,有些树根甚至钻进了墙体里,使人有种错觉,这是种寄生虫正一点点蚕食古老的房屋。
踩在枯叶泥土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真害怕突然伸出一只鬼手抓住我的腿,把我拖到地狱。
土御门三人生怕恭子出了什么事,没头没脑地往里钻。
忽见前方人影摇动,有马更不打话,猝然三道飞镖射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
一个捂着屁股手上满是血的大汉冲了出来,这时候,众人才知道误伤了人。
树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又一道苗条人影跃下。
两人站一起,一男一女,赫然便是我白天见过打听消息的两人。
两边语言不通,又是黑暗的环境,顿时吵得不可开交,大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情急之下,土御门有虎骂了句八嘎。
突然阴风阵阵,把大榕树的须茎吹得像老妪的手似的,一声声阴声鬼气的声音骚动起来。
我大骇,急忙上去捂住有虎的嘴。
须知这里都是侵华时期日方残骸的无辜婴儿,怨念深重,恨鸟及屋,听到日语自然要炸毛。
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对那一男一女道:“我们没有恶意,误伤了这位大哥,非常抱歉,我代这几个朋友跟你道歉,希望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大汉才消了点怒气,道:“你是谁?”
我说,一个道门无名小子,师承林道生。这几个日本人是我的朋友,本性不坏的。请问两位师承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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