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岂因中暑虐我揽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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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下去。”徐容容微笑着说,眼瞳里仿佛有两缕光交相涌动,混合着隐约的恐吓之意。“吃下去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否则治你一个诽谤皇室的罪可不轻哦。我知道你老娘是滇南王的表妹,你外祖家是滇系贵族。但你此番是以江湖人士的名义进京。怕是不好法外容情呢。”

    江揽枫吞了下口水,瞧着碗里的辣子。喉咙接连涌动几下,把个孔眠真看的愣是清醒过来。拉着温小白的袖口道:“十分糟糕,温兄。我手边几个可用的字都不在,怕是化字也不好用了。这场该如何救?

    “辣可水冲,味可浇淡……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可带着?”

    “我昨晚拿出来放在床头默诵了!”

    “给他变苦可行否?陆游的诗你们还吟两句吧,无意苦争春那句有没有?”

    “你在扯吗温兄?都说了师弟送我字条是求吉利的,陆游的诗从何谈起?”孔眠真只得低头苦想,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捏指。就见江揽枫碗里多了细碎的一捧冰屑,窸窸窣窣的化在汤汁里,那股红彤彤的颜色顿时也淡了几分。

    后者本来愁眉苦脸捧着碗,刚准备把那碗辣酱似的豆腐脑灌下去。喉咙却骤然一冰,意料中的灼热减了大半。入喉竟还有几分清清凉凉的感觉,喝着喝着不禁想竖大拇指。半途又被挣扎的辣意噎了回去。

    徐容容对此只是轻哼一声,知道这几人在私底下耍小把戏。也毫无揭穿的意思,只用中指节在江揽枫的碗边扣了扣。不疾不徐的问:“夏虫能语冰,嗯?”

    孔眠真的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待徐容容离去后,手里滚出一道揉的皱巴巴的字条来。正是那句“夏虫不可语,笃于时也”,中间的“冰”字已经成了稀薄的水渍。

    “徐监军怎么看得到?”

    温小白刚想说此人有重瞳,马上又觉得不对劲。问那两人道:“你们看他的眼睛不觉得奇怪?”

    江揽枫刚喝了一碗辣椒拌豆腐,正反胃的想干呕。只能断断续续听他说:“有个屁……这个狗东西,坏得很。你看他奇怪,我看他是变态。”

    说完又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再看孔眠真,也是颇为意外的样子。压根没觉得徐容容有哪里异常,想了半天才勉强道:“徐监军的眼珠有些黑。”

    怪不得这货会一直这么低调,原来别人根本看不出他是重瞳?

    现在想来,自己对徐容容的第一印象也是眼珠很黑。也就是说重瞳作为可见现象,可以被这人隐藏起来,不对别人展示。但不影响他的透视眼,包括孔眠真的字条,自己的灵魂,以及各种不可说的东西。

    这就有意思了,再回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徐容容整天都应该呆在那戏台子下面,而信封就一直揣在他怀里。关键是,那时并没有可靠的消息显示温小白会来。更不会有人提前为他分析,说这头萝卜会显得鹤立鸡群,你可以把这个差事交给他。徐容容完全就是带着一个筹码在守株待兔,而兔子也真的到了。

    温小白有几分迷惑,隐约感觉那双眼珠并不止于看穿什么。可能有点预示的作用也说不定,否则一个随身带着自己住址的年轻男子,他是想干什么,吸引能上门服务的花姑娘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对面又传来一阵响亮的干呕。只见江揽枫挟裹着几句脏话,无非是“狗娘养的”“整人的哈批”,一阵龙卷风似的直奔茅房而去。半天都没露面,连带着进京的马车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

    好奇者自然有之,中途有熊无名、孙清风挨个关切来问,得到温小白“无妨,只是徐监军请江兄喝了碗豆腐脑”的回答。再看剩碗里的辣椒屑,脸色逐渐干瘪。

    也有些昨日前日便到的零碎男女弟子,都是些不起眼如饶山的小门小派,有些论起辈分比温小白还矮些。对江揽枫霸厕之事表达了些许不满,话还没说全,只见在旁的有熊无名不慎一抖,随后身上“抖”出好些刀枪剑戟来,摞在地上啪啪作响,数量怕比他们一群人加起来的总和都多。顿时脸上就青了,不多时就走了个没影。

    云甄甄洁癖多事,不在驿站中过夜。玄灵却在,且起得晚。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豆腐脑的事,遂以为是徐容容借机和他们透露了什么,心中气不过,也拾着拂尘去和徐容容搭话。不多时只见两人在驿站一前一后健步如飞,轻功水平竟是难分高下。玄灵追在后面锲而不舍的问,徐容容一声不吭。问的烦了,只从他们这桌掠过,丢碗清水给后面的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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