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璞举手道:“要说有除非是秧呗!先有秧再有米对不对?”
雷雨摇摇头,神秘地说:“错!再猜!”
趟子手杜浪道:“种子,是种子。”
雷雨还是摇摇头:“都不对!全错。告诉你们答案吧,是花。”
她调皮地反讽大家:“因为花生米,所以花是米的娘!”
众人大笑——简直是胡说八道,哈哈哈!不过这胡说八道才有意思呢。
雷雨又问:“那花是米的妈,谁又是花的妈?”
宗若璞撅着小嘴嘀咕着:“花的妈?那难道不是花种子?花骨朵?”
柳云桥道:“不能按这种猜法,准错!”然后他举起了手——
照你那个歪理,花的妈就是妙笔。因为有个成语叫做“妙笔生花”呀!
雷雨颇为兴奋:“哈哈哈哈,还是书呆子脑瓜里墨水多吧。对,对,对!算你猜对了。”
“好了,兄弟们,酒也喝了,船帮菜也尝了鲜,小曲也听了。这日子够逍遥自在的。该干啥干啥了,该值守的上岗了,该睡觉的睡觉。到了晚上再换班。人不离船,船不离货!”
短暂的放松之后,雷鸣忽然从舱里出来,表情严肃严肃,吩咐众镖师各就各位,继续走镖历程。
众镖师不敢怠慢,按照各自分工,继续坚守岗位。
雷雨还在抱怨哥哥扫了大家的雅兴,又拗不过哥哥。
她和宗若璞收拾完毕,也十分不情愿地进入内舱休息。
这时候,镖船不远处传来一阵锣鼓铙钹和唢呐吹打声。远处一条船白练素裹,船上白旗白幡飘扬,船上的人披麻戴孝,身着号衣。
船头两个开路鬼,左右各一大头鬼,铭旌中央矗立,其后是一对大锣,一班吹鼓手(均着号衣),几对官衔牌,一堂红彩谱,一顶返魂轿,花圈、挽联、匾额、送殡的亲友、客人、纸活、带孝的亲、族、雪柳、孝子被用孝幔遮住。
这居然是一艘送葬的船,船只宽大雄伟。
“真晦气!遇到出殡的,还走水路!”雷鸣悻悻地说道。
“大哥,俗话说,野路相逢,亡者为大。晨遇葬,财运旺。这是升官发财的吉兆。”
柳云桥熟知当地民俗,他赶紧安慰雷鸣。
“既然如此,该如何应对?”
“大哥,我记得大船出水,都要祭江神。船上还有一些备用纸钱火烛,再备些果盘珍馐,权当行路祭之礼吧!”
柳云桥突然想到船家出水之前的礼仪和讲究,急中生智给雷鸣提了个建议。
雷雨听到柳云桥的话,赶紧跑到船舱,不一会儿果真抱来一些纸钱火烛和水果干粮。
雷鸣按照柳云桥建议,举行简单的路祭,并对送葬船鞠躬致意。
送葬船上的人看见,鸣炮还礼,吹鼓手提高了声调,船上的人也鞠躬致意,算是还礼。
送葬船队上足有三十多人以上,船身庞大,船体吃水并不深。行船速度飞快,一转眼就远离了视线。
雷鸣长舒了一口气,水路走镖这么多年,新鲜事见得不少,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阵手忙脚乱地折腾之后,雷鸣安排好众镖师,各就各位,恢复平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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