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听到喀哒喀哒的声音，远远看到走廊的白灯不知什么时候又亮了起来，继而又开始乐此不疲地亮亮暗暗
白秋霜摇摇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你弄灭的灯么”何青青问
“然而现在不是我开的灯啊”白秋霜摊手苦笑
曦月看着墨黑却又模糊的叶子，雾一般的质感使曦月又有了眩晕的感觉，抬起头来，发现不只是因为那黑色的植物如雾一般模糊而真实，而是整个花园，整个宅院都弥漫升腾起一层犯着墨色的雾气，曦月惊异地看到，整个宅院在慢慢地褪色
说褪色并不准确，是在雾气中，宅院在一层层地变得更加苍老
茂盛的凤凰木变得枯槁无华，经历岁月流逝依然贵气犹存的飞檐长廊渐渐失去了色泽，变得干裂和无比陈旧
簌簌的苍凉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花园宅院，一时奇花异草叶落草枯，精致的香樟叶落在曦月的身上脚边，曦月顺手拈起一片叶子，叶形依然精致，只是漆黑如墨，干枯如纸
曦月这才发现漆黑的颜色从最中心这棵“罪魁祸首”的黑色植株向四周晕染，如同在巨大的宣纸上扩散开来的墨团，花园中的树木已经黑如墨碇
如水如银亮如白昼的月光照耀着墨黑纯净的花园，无比的超现实主义的美感。
曦月轻轻用手戳了一下墨色的香樟叶，叶片却在一瞬间化作细细的粉末，飘散融入进了凉凉的夜风里
雾气弥漫的整个宅院仿佛被泼进了一盆红墨水，月光仿若透过红色的琉璃照入了宅院
何青青静默地跟紧了白秋霜和苏北宸，如血如水晶般的红色震慑着每个人的眼睛
“……特效满分”苏北宸终于打破了沉默
“这真的不是幻术？”白秋霜思考着
远处传来女人的歌声，在夜风中飘荡，却依然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吟唱的诗句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曦月记得高中时代的午后斜阳中的课桌上，或者在秋夜雨声中的台灯下，自己曾经用工整的字迹抄过这首张先的《千秋岁》
想来唱歌的人，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众人追寻着歌声的方向穿过红色月光下的花影树影
那女人幽怨的歌声越发清晰，曦月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歌声似的，悲凉哀怨的心境油然而生，顿时吹来的晚风格外的透骨的冷，沙沙的木叶之声仿佛都成了幽怨的女子含泪的诉说吟唱
曦月等人顺着歌声走到了园中失修的与园外河水相连的湖面，湖面上波光粼粼，仿若名贵的红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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