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一间卧室里，狼藉一片，床上、地上、梳妆台……几乎处处都有战斗过的痕迹。
战胜了的人，四仰八叉地躺床上舒服地喘气。战败了的那个，却一步一咧嘴地拖着地板。
奖惩似乎公平地很。
“饿了，有吃的没？”躺了一会儿，四肢舒泰了，肚子又抗议了，吴昶便毫不客气地张嘴问。
“冰箱里应该有，我去看看。”放下拖把，陈妃雨一转身，秀眉一下蹙紧，手捂到腰上，“哎呀”一声。
“又怎么了？”吴昶不解地问。
“还不都是你！”嗔怪地望他一眼，怕他趁势再扑上来，陈妃雨忙捂着小腰走了出去。
想想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噩梦！
她受了刺激，心里委屈，才想着找他发泄一下……除了他，也没别的人能找了。
可是这混蛋，不但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甚至都不问问她发生了什么，开车接上她，就直接到了家里，再然后……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多力气，前前后后折腾她几个小时，简直就是禽兽！
嗯，大禽兽！
害她现在还腰酸腿软，走路都困难，他却跟个大爷似地使唤她……禽兽不如！
最近生活水平提高了，冰箱里却没多少剩菜，除了新鲜蔬菜，就只有各种饮品和酱料了。
翻了翻，才找到几片面包，想着他不爱吃甜腥的东西，就往上面涂了一层果酱，完了觉得差点意思，就又补了一勺鲜虾酱……压压挤挤，应该差不多了。
回到房间，跪到床上，双手捧着献上，“爷，吃东西了。”
吴昶往后靠靠，半倚着床头坐那儿，张开了嘴巴，“啊！”
陈妃雨撇撇嘴，“温柔”地把精心炮制地面包片塞他嘴里。
吴昶刚咬了一口，脸色就变了，噗地吐了出去，见她得意大笑，伸手把人拉怀里，撩起睡袍，照着雪白的翘臀，啪啪就是两下，“还不老实是吧？！”
“呜呜……”本还笑着的陈妃雨，趴他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
“没使劲儿……”
“疼……”
“那就使劲儿哭。”
“呜呜呜呜……”
把人抱怀里，也不去劝什么安慰什么，就那么静静听着、看着。
直到哭累了，停了。
吴昶才问，“谁欺负你了？”
“你！”陈妃雨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本想让他也疼一下，但又怕他太疼，终是没有用太大力气。
“那就再哭会儿……”吴昶摸摸她的头，“我绝不帮你出气。”
可恶！
又咬一口，这次见了血！
抬起头来，她嘴角还溢着血丝，但表情却不见狰狞，甚至还有些可怜兮兮，“我自己帮自己。”
“这就对了。”吴昶捏捏她的小鼻子，“任何时候，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知道，你靠不住。”陈妃雨赌气似地回他，但就情绪来看，她要比先前好的多了。
“知道就好。”吴昶坐起来，将她抱坐在身上，抓着她手把玩，“现在可以说说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又想知道了？”陈妃雨偏着头与他对视，想知道他有多少诚意。
啵儿……
红唇近在咫尺，吴昶忍不住嘬了一口，“你要不想说，咱们可以把时间省下来做别的。”
陈妃雨那还敢再来一次，又不是真的活不下去，忙将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难听的话，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当时听了，难堪至极，想死的心都有了，但这时复述，却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别说怨怼了，就连一丝怒气都没有……难得真是环境变了，心情也变了么？
看他一眼，轻轻摇头，她坚决不能把他放到“靠得住”的位置上去。
吴昶静静听完，想了一想，又问一句，“出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别人？比如那个前男友，或者平日里关系不好的同事。”
古怪地看他，陈妃雨不解地问，“怎么这么问？”
“有还是没有？”吴昶显得很没耐心，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陈妃雨轻轻点头，“有遇到刘素香老师，就以前跟我争班主任那个……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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