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坤醒来时,已躺在病床上,手上正挂着点滴。
“你醒啦!我去把粥热一热。你都睡了半天了,需要吃点东西。”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病床前,只有刘阿姨在。聂坤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弄不清自己怎么躺在床上。
“这里是协和医院。医生说你劳累过度,加上急火攻心,所以就昏过去了。医生给你输了能量,再吃点饭就好了。”
刘阿姨没提过外婆过世的事。聂坤醒了,自然会慢慢想起来,现在马上告诉他,除了添堵,于事无补。
“嗯!”
一天没吃东西,肚子真饿了。聂坤点点头,复又闭上眼,用手按着太阳穴,思维也慢慢回笼。
外婆,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走了。那么突然,早上的那一句再见,竟是永别!聂坤心如刀绞,泪水浸湿了枕头。男儿有泪不轻掉,只缘未到伤心处。这段时间,令他伤心难过的事太多了,现在一开闸,泪水就如黄河决堤,泛滥成灾!
“贾丽蓉刚才去警察局投案自首了。她说她只是正当防卫失手,不是蓄意谋害。警察目前只能按过失性伤人,将她暂时拘留。要定刑,得调查取证后才行。”
聂武过来,只告诉了聂坤那么一个不痒不痛的消息。
“哼!她倒说得无辜!如果不是她对外婆胡言乱语,一个老弱病人,会对她动手?她是自虐还是发神经呀,会主动跑到别人病房里挨打!”
这种做恶还喊冤的人,聂坤深恶痛绝。也不知她到底对外婆说了什么,会气得外婆要动手打人。
“聂坤,我怎么才离开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啊!”
赵律师风尘仆仆地赶来。聂建国的事还没了结呢,老婆又过世了,而且,还是死于非命。
“赵叔叔,拜托您再帮我找个律师。无论花多少钱,我一定要那女人血债血偿!”
新仇旧账,聂坤都得跟贾丽蓉一起算。虽然,贾丽蓉的行为是不是构成了犯罪,不能由律师决定,但好的律师,能抓住蛛丝马迹,深挖广掘,找到她害人的动机,从而给予致命打击。
“这个,我会安排,不会让你外婆白死的。但你父亲那儿,还是暂时保密吧!否则,他身体会吃不消。”
“我知道。那么封锁消息的事,就交给您办理。外婆的后事,我会自己安排。”
阵痛之后,聂坤知道自己必须站起来。家里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事,还一件都没处理好,自己若倒下,其他的人就更无望了。为了至亲的人,他不想,也不能不接受他人的挑战!
外婆的追悼会,是在专业的治丧点进行。尹氏大张旗鼓地派了很多人参与,这无疑给外界传递了一个两家团结友好的信号。加上聂氏本公司职员众多,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络绎不绝,是市丧葬礼中最为热闹的。
前来吊唁外婆的所有宾客,都是由聂武和陆行瑞夫妇接待。聂坤则一直守在外婆灵前,不愿见任何人。一是因为哀伤;另一个因素是,前来吊唁的人员复杂,担心有人会借机发难陷害,特别是对聂强,不见,授人以柄,若见,心里不平。倒不如一个不见,让人无缝可钻。
外婆火化后的骨灰,聂坤只能暂存在殡仪馆。市公墓虽多,可外婆的遗愿是回老家,现在诸事繁多,他没那个时间送她回去了。
也许,是心灵感应吧,白雪这几天噩梦连连,醒来时,不但满头大汗,而且心绪不宁,异常烦躁!
“不行,我得想法回去!”
白雪下定了决心,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这种感觉,冥冥之中,她能感知,聂坤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在不断地呼唤自己!她不能再等,唯有自救。
云哥还在房间里逗俩宝贝玩,忽听得白雪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撒腿就往外跑。
“白姐,怎么啦?”
院子里,白雪抱着腿,痛苦地坐在地上。
“狗——我被阿黄咬伤了!”
“阿黄?怎么会咬你呢?”
云哥几大步窜到白雪身边,掀起她的裤脚,白皙的脚上,有被狗咬过的鲜红印记。可阿黄已跟白雪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已经认她为主人了,平白无故,为何会咬她,可证据在此,而不能说话的阿黄已跑得无影无踪,无法追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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