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坤的问话,是齐助理代为回答的。刚才病房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原本接到聂坤证实申玉竹就是内贼的电话时,对申阿姨一并生厌的心,也有所收敛。聂坤等他们回来,自然要公布此事及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他怕申阿姨啰嗦医院的事,所以抢先简明扼要地回道了。
“嗯!那就好。”
聂坤点了点头,指了指茶几上一枚纽扣般大小的东西,然后叫他们俩到楼上书房,商量白雪父亲后事的事。
“申阿姨,刚才指给你看的,是前不久,同玉竹一起来家里的男人,安装在沙发后的窃听器。”
一进书房,聂坤就直奔主题,看申阿姨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不明白窃听器是怎么回事,只能详细说明:“窃听器顾名思义,就是偷听别人的谈话,它有一个远距离接收器,可以在很远的地方,通过那个窃听器,听到我们在客厅里说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平常在客厅里说什么,那个想偷听的人,都能听见。”
从齐助理的角度,能看见聂坤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该是正在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耐心说明。正所谓人不怪人理怪人。谁让申阿姨是申玉竹的姑姑呢。纵是聂坤修养再好,可被人算计的惨痛,怎么不让他悲愤填膺。
“他们偷听我们说话做什么?”
申阿姨还是云里雾里,不明白聂坤话里的意思。
“申阿姨,您可能不知道,上次小宝被拐和这一次抢二宝未遂,却害死白叔的事,都跟申玉竹有关。聂总刚才说的窃听器安装在家的事,是申玉竹带来的人弄的,也就是说,你侄女和那些人,是同谋。”
精明的齐助理,直接把话挑明。聂坤没把怨气撇在不知情,却被利用的申阿姨身上,但也要让她明白,她是聂家惨案的间接帮凶。希望她能主动帮忙,找出申玉竹,还他家一个公道。
“什么?——玉——玉竹跟那些坏人是同伙?”
申阿姨被吓得目瞪口呆,差点摔地上。虽说知道侄女爱慕虚荣,有些好吃懒做,可还不至于为了钱,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呀。况且见她来聂家之后还蛮勤快的,还以为女大懂事收心了呢。却不料,原来是另有原因的。
“小区有监控摄像,那天和玉竹一起来的男人,我已经将他的影像拷贝下来了。你明天一早,就和齐助理去一趟老家,希望能找出申玉竹。为了她的将来做想,我暂时还没将这些证据信息报告给公安,给她一个减轻罪行的机会。所以,希望你能让她认清形势,协助我们早日抓到凶手!”
齐助理既一语将纸捅破,聂坤也就不含糊地说出找她谈话的原因。
“我的妈呀!那个死玉竹,在做什么孽呀!”
聂坤做事稳重,他都那么说,就一定是申玉竹犯事了。申阿姨不禁嚎啕大哭起来。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却是引狼入室,害了聂家一家不说,自己也成了罪人。
为了能使此行获得成功,聂坤和齐助理还设计了一套说词。就是齐助理正好要到申阿姨老家出差,申阿姨久未回去过了,所以搭顺风车回去看看。如果直接以抓犯罪嫌疑人的方式去,聂坤担心申玉竹父母护短,不肯说出实情。而且齐助理这样帅气的男人,如果申阿姨有想撮合他与申玉竹为诱饵,说不定会更有把握一些。
在去医院太平间的途中,白雪停止了脚步。
“阿坤,我可不可以不要去看?”
才一天的时间,就和父亲天人永隔,虽然已是事实,可在心里,却过不了那道坎。只要不亲眼见到,便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他只是暂离。
“阿雪,也许爸爸还想要再看你一眼,见你好好的,才能安心呢?他是为了我们孩子而去的,走得壮烈,他应该是自豪的。我们应该为他骄傲,不是吗?”
尽管,有些于心不忍,但聂坤必须要白雪正视那一切。人生自古谁去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于泰山。要让白雪,有浴火重生的希望和感触,不能因自责和悲伤而消沉下去。
太平们缓缓打开,推出一具用塑封袋装着的尸体,那就是白长福的遗体。殡仪馆的车,就在外面,还有几个年轻身着黑衣的男子,是聂坤特意从公司调过来帮忙的。白雪失神地、默默地看着父亲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干涩红肿的眼,已经流不出泪来。这就是她血脉相连的父亲。今天,他一定是非常累了,或者,是太想妈妈了。所以,才想长长地睡上一觉,才想和魂牵梦绕的妈妈团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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