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之素照常去捕梦。不过章松之前说的倒是提醒她了，她可以从身边的人入手，毕竟熟悉的人梦到她的几率最大。之素便去李阿姨家蹲守了近两个多小时都无果。她叹了口气，梦境不常有，梦中人更是难以预料。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只是仍会失望。
“起床了没？”章松发消息到之素手机上。
此时他已经提着装有包子的透明塑料袋站在楼下，望着五楼的那扇窗子。包子还在冒着腾腾热气，薄薄的塑料袋内壁附着一层水雾。
之素早早起床洗漱完毕，正披着松软长发悠然坐在藤编座椅上喝着从保温壶里倒出的白开水。手机震动了一下，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之素将一侧头发捋到耳后，点开消息回复之后，不自觉地走到窗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的直觉让她在窗边朝下探寻他的身影。
说来好笑，章松也算是第一次见面就进了之素家门的人，确认关系之后反倒拘礼起来。不过，之素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章松仰头望着，瞧见有人站在窗后朝下看，便知是她。他挥了挥手。之素发消息给他：“我马上下来。”她挎上小包，将手机钥匙放入，匆匆下楼去。
章松迎着向他走来的之素，将包子递给之素，说：“吃点早饭吧。”之素微笑着接过，一口一口咬着嚼着让人看了颇有食欲。她一边吃一边听章松说话。
“一会儿我们去一教自习吧。下个月要考六级。”章松说。
“六级是什么？”
章松看着专注吃着包子的之素的傻样，笑道：“你傻啊，英语等级考试啊。”
之素并未将话往心里去——再说她本来就不知道嘛。她吃完包子，将塑料袋扔进路边垃圾桶，对着章松傻傻地笑了一下。
章松瞄了一眼之素嘴角的油渍，从书包里取出张纸巾，捏在手上。他伸出手扶住之素，让她停下，然后伸手去擦她嘴角的油渍，说：“别动，有点脏。”
之素真就站在原地愣神，由着他在嘴边擦拭。章松忍不住弹她的额头，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呆？”
之素抿嘴笑了笑，说：“我之前也没发现你温和的一面。”
章松忍不住环上她的腰，微微低头注视着她，心想：“什么大庭广众有碍观瞻都随它去吧。抱抱女朋友才是要紧事。”他问：“我之前很凶？”
亲密的距离可以让人提起戒备，也可以放下心防。而此时此地，他们属于后者。
之素感受到他的体温，隐约意识到章松和佘安不一样，她对章松的亲近的包容程度似乎远胜佘安。之素眯着眼笑道：“是啊。我们第一次见我就被你骂了一通，偏偏你还挺有理。”
章松抚摸着之素的头发，像是要把那一场雨淋下的水擦干，说：“谁让你那么不给我面子，女生有困难，男生送女生一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之素笑了笑，向后够着章松的手，牵着他说：“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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