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吕栀清本来以为今日的所见所闻已经够令她回味余生了,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个重磅炸弹在等着引爆。
唐玹歌是唐力业的儿子,他又和万雪乔在过去有所牵连,而据林龙天所言,他本该早就死掉才对,怎么现在竟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老鼠逗猫似的把他们玩耍戏弄了那么久?
而且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注意过,唐玹歌的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疤,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哈哈哈哈哈哈。”林龙天突然就仰天大笑了起来,“真是作孽啊,自己亲自派人去请回来的人,居然是自己以前就抓回来打算培养的人,太可笑了,看来该是什么人的怎么磨也不会站在我这边死心塌地为我卖力啊。”
万雪乔听到这话,拦在了林龙天前面,“我生是义父的人,死是义父的鬼。”
“洗脑不轻啊。”唐玹歌似乎有些愤怒,“他当初是怎样凌虐我们的你不记得了?脑子是被清空了是吗?”
“要不是义父,我怎么会看清楚马家那两口子的真面目?你不是要问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吗?”万雪乔眼睛血红,近乎撕裂一般道,“他们一家三口都被我杀了。我用棍子敲烂了马老爷的头,拎起他们儿子,把他的头强迫压进那一摊脑浆里,马太太也是可笑至极啊,居然跪着让她的儿子喊我姐姐,姐姐?想多了吧,以为这样就会保住她儿子的贵命吗?不会的,我要亲手了结掉他们我才会觉得舒服啊。”
吕栀清听到这番话,靠在门边上,胃里一阵一阵反酸,她不懂这些恐怖片里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暴力恐怖手段,怎么被她轻易地就说出口,就下得去手。她抬起头瞧着这个烈焰红唇高马尾的美艳女子,分明就像浑身沾满了毒液一样扭曲又恐怖。
不光是吕栀清,在场几乎每一个人都被这种压抑的恐怖气氛笼罩着,沉着脸,不知道该是指责万雪乔泯灭人性,还是该痛斥罪魁祸首林龙天丧心病狂。
当然了,罪魁祸首听完这句话,像是听完了一个笑点不高的段子,面上不仅不怒不哀不痛,反而挂着不可思议的微笑。甚至他看万雪乔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件伟大的作品。
这个作品,美艳凌厉,忠心耿耿,狠辣无情。是他最拿的出手的一件。
不过他也还是有遗憾在的——要是林珂新能有她的万分之一,他也不用费心巴力地去帮他清除身边一个又一个的隐患了。
因为他,居然在此刻,还和他们保持着同样的情绪,这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他们是道上混的人,这种人最忌的,就是有感情有情绪,这些东西都是牵绊,稍不留意就会万劫不复,可是林珂新的优柔寡断,却一脚一个坑把这些给占全了。
“各位,震撼吗?”他见空气沉默着,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赞许地拍了拍万雪乔的肩膀,“好孩子。”
“多谢义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龙天在场,万雪乔反而没有像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时表现得那么的癫狂,反而破天荒的很平静。
可是这种平静,让唐玹歌后脊骨都一阵发软。
这难道不是暴风雨来临之时的前奏吗?
“万雪乔,如果这一切,都是林龙天设计的骗局呢?”
吕栀清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听着唐玹歌道,“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被林龙天掳来的,但是如果换作我是林龙天,既然决心收养你,那就势必要你和你的过去断得干干净净。”
“这位年轻人,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林龙天为自己申辩道,“小雪可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她,倘若我有半点逼迫她的意思,我这颗脑袋,就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大约是对万雪乔的心意与回答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他此刻才会如此嚣张得打着保票。
“那我呢?”唐玹歌并不吃他这一套,“掳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收我当干儿子?”唐玹歌嗤笑了一声,指了指他身后的林珂新,“别闹了好吗?你有一个亲儿子,又多了一个干女儿还不够?还要让我当干儿子凑人头?不光是我,当年那间囚室里关了那么多小孩,你总不会是要当幼师掳来练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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