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九尾醒过来之后，她虽然依然还是妖族的身份，但实质上已经与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无异了。”
冯路闻言，只感觉自己脑子中一阵五雷轰顶，眼前天旋地转、就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不知所措。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道清泪顺着眼眶划过。
这样的结果，让冯路短时间内相当难以接受。唯一值得聊以自慰的是，九尾狐在醒过来之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记忆，也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冯路的眼珠子正啪嗒啪嗒往下掉，耳边却突然传来阵银铃般“咯咯”的笑声。他茫然地抬起头来，却发现九尾狐已经醒过来，俏皮地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他：“你是谁啊？一个大丈夫哭鼻子，真不害臊！”
冯路吞了口唾沫，心情复杂地站起身来。九尾狐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脸色一变惊恐地说道：“你……你们为什么绑着我？你……你们别乱来啊！听到没有！”
冯路苦笑一声，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抽出了满是血迹的诛仙宝剑。九尾狐脸色惊恐，紧紧闭上眼睛，叫得却反而更加大声：“救命啊！杀人了！”
冯路猛地一挥诛仙宝剑，直接斩断了九尾狐身上紧紧勒着的铁锁。九尾狐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打量一眼自己浑身上下，试探性地活动两下双手，略一歪头莞尔一笑道：“原……原来你不是要杀我啊？谢谢你！”
八月鹰也大步走了过来，九尾狐两眼一亮，欣喜地说道：“咦？你是鹰妖耶！我还从来没见过鹰妖呢！你会飞吗？”
冯路嘴角微微一抽搐。怎么九尾狐不仅变了性别、没了修为，智商好像也降低了呢？当初那个雄姿英发、大智近妖的九尾狐是何等睿智机警？怎么这小女孩就像个小学生一样。
八月鹰面色严峻，镇定地问道：“九……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绑到这里的吗？”
九尾狐略一思考，撅着嘴巴摇了摇头：“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八月鹰心里一紧，忙不迭问道。
“嗯……不大记得了……好像以前大家都叫我小九！”九尾狐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八月鹰还想再问些什么。冯路却拦住了他，苦涩笑道：“罢了，鹰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天玄宗吧？”
八月鹰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当即幻化成了黑羽雄鹰的模样。九尾狐一拍手，欢呼雀跃地笑道：“哇哦！原来你真的会飞啊！”
冯路认真地看向九尾狐：“小九，我现在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先跟我离开这里，行吗？”
九尾狐微微一愣，微微点了点头：“好吧……你救了我，我听你的。”
冯路会心一笑，当即拉着九尾狐的手踩上了八月鹰的背，八月鹰振翅高飞，载着背后一人一妖直上青云，奔着天玄宗的方向便去。
一路上，冯路和八月鹰各自怀揣心事，都不言语。九尾狐则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好奇宝宝一般，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警惕，小心翼翼地拽着冯路的衣服，试探性地往下方的云端瞧着。
忽地，冯路猛地想起了什么，满脸认真地问道：“鹰兄，阳人可以学习妖术吗？”
八月鹰微微一怔，肯定地答道：“当然可以，妖术只是适合妖族之人修炼的一种功法，并非一定要妖族才能够修炼，只要你体内拥有妖力便可以了。”
说罢，八月鹰稍稍顿了顿，不解地问道：“冯路，你不是已经拥有道术和鬼术了吗？还学习妖术作什么？”
“三剑虎方才说了，只有学习了妖术，才能让龙皇给我的那盘龙宝玉发挥到极致。”冯路面视前方，毅然说道，“再说了，修习功法多多益善，学习妖术对我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利吧？”
“没有倒是没有……”八月鹰斩钉截铁，一口咬定地回答道：“一般的妖术自然是没问题。只不过如果你想学习妖族的至尊秘术妖王之相，就必须要注入一位妖王的鲜血，或者获取他的细胞。当然，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拥有妖力才可以。”
“那，怎样才能拥有妖力？”冯路想起了之前在秦广王处鬼王殿的练功房中，度过心魔火山劫的事，不无担忧地问道：“是不是还得要我去妖界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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