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童禧立刻走出了土屋,来到君子阁的马车旁,让车夫驾车来土屋前。
“邹大人!请上车……”杨童禧遮挡住了其他人大部分的视线,拉开了君子阁马车的竹帘。
邹玉杰已经抹去了泪痕,让外人看不出他曾经哭过。他深深地看了杨童禧一眼,然后把邹婉月的尸体,放入了马车。拉上竹帘之后,他黑着脸走到了殷诚厉和王翔琪两人的前面,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让他们二人不寒而栗。
“邹堂主?你这是怎么了?”风雨楼主杜海明往前一步,侧挡在殷诚厉身前问。
邹玉杰冷哼了一声,“血债血偿。”
殷诚厉顿时冷声喝问:“什么意思?”
碍于人前情面,殷诚厉并未告诉杜海明,君子阁曾派人追杀过自己的事情。现在,派人追杀自己的人,反倒调过头来反咬自己,说什么血债血偿?可笑至极!
不知裘禁是如何回复邹玉杰的,他最后一个走出土屋。下令让士兵在土屋旁驻守好后,他走到了邹玉杰身旁,对殷、王二人道:“邹大人的爱女,惨死于屋内。凶手,定是你们二人中的其中一个,或者你们两个都是凶手。”
“小少爷,对不住了。”裘禁对王翔琪作了个揖后,顿时下令道:“将殷诚厉,还有王翔琪,都给我铐起来!”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失踪爱徒的杜海明,顿时暴喝:“我看谁敢?!”
裘禁冷声道:“杜楼主,你可别让我难做啊。”
邹玉杰则是用几乎快能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杜海明和殷诚厉。
在他看来,最有可能对邹婉月下手的,就是殷诚厉!因为当初君子阁下截杀殷诚厉命令时,他也是下令人的其中之一。
“这诡异屋子里,总共就只有殷诚厉、王翔琪、邹婉月三人。如今邹婉月惨死,无论是殷诚厉还是王少爷,都脱不了干系。”裘禁说:“若不信的话,你们自然可去看看马车里,邹婉月死得有多惨!”
杜海明回头看了殷诚厉一眼,殷诚厉果断道:“我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对月儿有害的事情!”
杜海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带着殷诚厉,走向君子阁马车。已经被拷上了铁链的王翔琪,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待三人看见了躺在马车里,身缠破烂宫纱、半边头颅碎裂的邹婉月后,俱都大惊。
殷诚厉更是瞬间凄声惨叫:“月儿!?你死得好惨呐!”
随后,气质本就阴沉的殷诚厉,整个人显得杀机无穷,猝不及防地就对王翔琪的左胸打出了一掌!
“嗯!”
王翔琪捂着胸口吃痛地退后了两步,嘴角溢出了鲜血。
“月儿,我这就替你报仇!”殷诚厉口中大喊着,还想追击,裘禁就无声闪到了王翔琪的身前,拦住了殷诚厉,并说:“你想杀人灭口么?!”
王翔琪怒视殷诚厉,满脸不可思议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无耻之人?自己做出了这种惨无人道之事,还想含血喷人,栽赃陷害给我?!”
“你胡说!”殷诚厉气得脑门儿上青筋虬结,“我在一年前,便和月儿私定终身,又怎可能做出任何加害于她的事情?!”
“哗!”
众人哗然。
没想到,这一下子,千秋风雨楼少主,居然爆出了这么一个猛料。他居然在一年前便和君子阁大堂主之女,私定了终身?
人们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邹婉月之父,邹玉杰!
邹玉杰似也察觉到了众人诧异的目光,幽幽地看着殷诚厉道:“我一直不让你纠缠我女儿,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得不到,就想把我女儿毁掉?”
“我爱邹婉月之心,天地可鉴!”殷诚厉凄声之余,居然在众人面前流出了泪水:“我若做出过任何背叛,或对月儿不利之事,天打五雷轰!”
两人的这番对话,算是坐实了,殷诚厉与邹婉月,早在一年前便已经两情相悦之事。而殷诚厉又下了如此毒誓……封建迷信的古代,誓言可不像杨童禧穿越前那么廉价。
察觉到人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开始变得异样了起来,王翔琪也是急眼了,大呼:“我可是堂堂县令之子!这整个关勾县内,要什么美女得不到?就算我真看上了邹婉月,直接向邹大人提亲便可,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更何况,我对邹婉月没有半点感觉,若有生理需要,我大可去女闾解决。更甚之,就连雅楼卖艺不卖身的艺伎,我若看上,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根本不可能会傻到冒着一命换一命的风险,去杀害邹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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