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心使得万年船,虽然,柳家暂时没有查出白简的过往,没有查到白露,高鹤但觉不能暴露,以免横生枝节,可不知为何又总觉得耿耿于怀,遂道:
“其实若你忽然搬出去,亦会引人怀疑。”
白露顺口道:
“男女一室,虽是主仆,但也多有不便,搬出去也是人之常情,怎么会引人怀疑呢!”
高鹤一愣,外面谁不知道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搬出去人之常情?
再了,他觉得彼此感情还不够呢,怎么会不便?一瞬间心里有根弦被拨动起来,他猛然间惊醒过来,为何昨晚上,身为婢女的白露,凭什么主动先把身为主的自己推开了。
自己常以“无所图”来盛赞她,他以为是对他的身份地位权势财富无所图,可其实,人家对他这个人本身就无所图啊!
可每次看到白露面红耳赤,看到她羞涩紧张的,他就以为是对自己有意思的,现如今想想,被一个本来陌生的男亲近接触,是个稍稍要些脸皮的女都会羞涩吧?
何况,他还长得好看。
如白露,一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被一个男“动手动脚”,又不能甩巴掌骂混账,自然只能如此招架,何况又加上因为身世,对他产生了怜悯同情,才会关心他、安慰他、体贴他……
但若动真格的,人家根本不稀罕他,不定还把对他的关心体贴当做身为婢女的本分而已,只是以前很怕他,处处拘谨,如今去掉了隔膜,自然了而已。
原来以为的手到擒来,却是阴沟里翻了船,自以为不费吹灰之力,根本是方向性错误的努力!
他此刻甚至都怀疑,会不会白露把他看的跟自己弟弟一般?亦或是路边的乞丐?
当即沮丧下去,但也不能直接问啊,遂闷闷道:
“那好吧,你若是想住回有晴那间也成。”
白露也不知他怎的突然情绪低落下去,只好笑道:
“何必呢,厢房还有空的。”
高鹤本想“可我不想你离我太远”,但转而一想,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是以讷讷道了句“好”,饭也没吃多少,便起身想起来有事,逃似的去了三圣楼。
人都派去了庆阳,其实他来没什么事做,或者,也没什么心思做事,旁边王峻看主爷站在窗前,一语不发,面色沉沉,时而困惑时而忿忿,终于忍不住赔笑道:
“爷,可是有事?的愿为您分担”
高鹤自上往下睇了他一眼,又俯瞰起窗外的风景,大雪过后,万物在热烈的阳光下,到处都滴滴答答的化水,像是洗了一遍,又迸发出新机。
然而,他却陷入了隆冬。
王峻自觉应该是被鄙夷了一下,回想一下自己,最近也没做啥错事啊?
这几日大雪封路,连暗卫的消息都很难传递,主爷不是在跟白露那个丫头培养感情,就是来三圣楼看梅池训练弩机队。
话主爷本来中午是不回去的,一来下雪来回麻烦,二来也没啥好回去的,自从白露那丫头回了院,俩人眼看着越来越好,好到他以为主爷对白露真有啥呢
而且,中午回去时还兴高采烈的,回来便拉着个脸了……
思来想去,问题只能出在白露身上,遂试探道:
“爷,是不是白姑娘让您不痛快了?”
高鹤这回没有藐视他,而是将目光收回至窗沿,王峻见主爷没有否认,便知道是了,暗忖,天啦,爷会因为那丫头神思恍惚,莫非、难道,也许……?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又心翼翼问道:
“是不是白姑娘她不懂情趣,让您郁闷了?”
高鹤见他越越接近了,略微犹豫了片刻,便道:
“这丫头,好像并不把我当个男看,不、不对,是把我看做一个普通男,而非,想、想与她培养感情的人……”
想了半天没找到可以取代“勾引”二字的词,于是只得含糊过去,
“反正,就是她今日提出要去厢房住,不方便。”
不方便?
王峻愣住了。
一个黄毛丫头,相貌虽不惊艳但好在清秀细致,皮肤不白勉强算细腻,但身段就跟个面条似的,估摸连月事都不一定有,另一个嘛,别看天天有女人围着,其实是个情事空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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