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
她笑了，“关于我的事，你却让我别问，这怎么可能呢？”
施百川攒着眉头，仍然一幅不太想说的样子，他难得这样坚持，于是顾笙也不问了，他们已经在酒店门口说了很久，来往的客人都朝他们看来，更多的目光却是向薄蓉看去。
顾笙叹息，“我什么事都放心，唯独蓉蓉……她还是一个人。”
“你放心。”
“你……”
两人对视一眼，已经什么都不用说了，顾笙和他道别，带着薄蓉走了。
回去的路上，顾笙一直在沉思，薄蓉憋了又憋，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个施伯伯，他和您以前是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如果是朋友，这么多年都不往来，也太奇怪了吧。
看样子，施百川明明是对顾笙有情的，可他却娶了别人，还生了施良睦这个纨绔子弟，自己也成了暴发户的模样。
如果当初顾笙和施百川成了，也不至于让鄢云杰那个伪君子钻了空子，后面的事情也闹成这样的下场，薄蓉是为顾笙不值，居然看施百川也顺眼多了，至少他对亡妻还是道义的。
也不知道顾笙在想些什么，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是朋友，但也不是……施大全和我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顾氏，他那时还是个穷小子，没房没车没后台。除了人品还不错，好像没什么可夸奖的，他确实曾经喜欢过我，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也没当面向我告白过。”
薄蓉难以置信，“不是吧，他今天这个痴汉的样子，居然告白的勇气也没有？”
“别胡说。”
好好的施伯伯，一转眼变成了痴汉。
施百川也是够悲催的，顾笙想笑，但她又忍住了，“今天的施大全和以前的施大全确实很不一样，但还是那个脾气。他离开顾氏后，我也听说他混得很好，身家丰厚，早已经不是那个穷小子了，至于他对我的感情……我想，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还过去式呢。
薄蓉暗自吐槽，我看还没完。
她就知道施百川醉瓮之意不在酒，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顾笙的情意了，真当她是瞎子呢，她对施百川没什么意见，但他要是对顾笙打什么主意，那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不过庆幸的是，顾笙心思还算淡定，看来只是施百川一头热。
她没什么心思管施百川，全心关注顾笙的病情，她们定时去paul那里治疗，随时关注病情，一开始是薄蓉陪着，但是去了几次之后，顾笙就不让她陪着了。
可能是因为每次治疗之后，顾笙的脸色都很憔悴，情形不是很好，她怕薄蓉看到了难过，可薄蓉都等到今天了，本来就是奋力一博，又怎么会被这点事情打倒，坚持接送。
顾笙自己状况不好，也没办法管她。
一个星期过去，她的状态依然没有好转，薄蓉急了起来，她私下去见paul，询句他对顾笙病情的看法，她知道顾笙说一不二，她害怕半个月没达到顾笙的预期，她就真的放弃了，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自然要先询问paul的看法。
paul认真地看着眼前美丽不似真人的女人，“现在有一种新药。”
薄蓉知道新药意味着什么，新药经过临床检测，但是没有经过大范围的治疗，很难断定以后会有什么副作用，很多新药都是在上市之后才发现了难以挽回的恶果后，才被急急收回的。
对病人使用新药，是一种风险性行为。
也许新药可以达到旧药治疗不到的范围，可它的风险性也在逐步增加，谁也判断不了使用新药后会发生些什么。
这种事情，必须告知病人才能使用。
paul和薄蓉说，也是试探她的反应，薄蓉却很快想到，
“我妈妈拒绝了？”
paul点头，“我和她讲了很多，但她一直不同意，事实证明，上星期的治疗对她的脑病效用不大。与其这样拖着，不如使用新药，也许还有一线机会，都已经是绝症了，何不一试呢？”
他眼里是狂热的光，薄蓉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她知道这种脑科专家对特别的病症都怀着特殊的感情，因为每攻克一样，都会给他们的声誉添砖加瓦，可是她不一样，顾笙是她很重要的亲人，她的健康重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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