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单想说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在如今功利主义至上的年代，你还抱持如此落伍的观念，是想被时光扫进故纸堆吗？！
面对老友不解的眼神，牛野只是不以为然的耸肩。
你不理解是你的事，我行我素才是我风格。
廖单觉得那耸肩的动作眼熟，想起什么来，不觉又笑。
还我行我素呢，都已经被那小女子影响到自己也意识不到的地步了！
外面又来脚步，牛野算算时间，认为应该是钟度，不想听到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好巧，方总也在这里？”
竟然是李白言！
方维本能起身，这是他约好要在几个小时后面见的贵宾，刚才在酒店里推辞开会才得延迟几小时，不想却被对方在这里抓住他与女友约会。
好在他一向冷漠脸，外表看来并无不安之色：“是啊，真巧。”
李白言微笑：“乔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将手伸给乔睛。
乔睛意外地看着对方，这才想起，上回见面的情形。
大而热闹的花园里，湖边石船里，袁一航的几个同事中，就有这张独特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庞。
疏淡的发色，配上深遂的五官，明明是混血的模样，却偏穿宽袍大袖的香云纱衫裤，应该是怪里怪气的，却有种难以明状的协调。
由这个男人产生的联想总是不太美好，因郑玉的形象突然跳进乔睛的脑海里。
“李先生？”出于礼貌，乔睛握住了对方的手，但语气明显不太热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你滚开！”
钟度凶神恶煞般猛地跳将出来，箭一般从门外飞扑到李白言身后，一把拨开他的胳膊：“乔乔别理他这人有毒！”
乔睛有些莫名其妙：“度哥？你来得真快！没关系我认得他，他是跟袁一航……”
钟度打断她的话，咬牙切齿：“那是从前，现在他是想吃掉我们所有人的哥斯拉！”
方维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听得出钟度的声音不是在开玩笑，联想到最近城中商海风云，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
李白言仿佛弱不禁风，钟度力气大得只一伸手就将他拨到了旁边，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唇角却不觉浮现讥讽的笑意：“如果我是哥斯拉，你可没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哦！“
钟度跑得气喘吁吁，没好气地冲他发狠：“早就看出你不是东西！装得风轻云淡跟古言男主角似的，其实就是个老套法子扮猪吃老虎！怎么样？现在没话说了吧？是不是要跟你兄弟一样，把我们都吃干净连骨头也不吐，才肯罢休啊！”
李白言棕得发亮的眼珠微微晃动，提到兄弟才让他略有些动容。
“没想到你手脚挺快，眼线耳根都有些能力。”
方维陡然起身，眸色冷冽：“李先生，我的车在外面。”
李白言笑了笑：“也好，反正是要谈的，早些开始也能节省大家时间。”
钟度想拉住方维的衣袖，不知怎么的却没伸手，只咬牙开口道：“老方你别听他花言巧语，看手机！我马上就把打听来的都发给你！”
方维没接话，只在出门前对乔睛低语一句：“一会我call人来接你，到家联系我。”
乔睛只嗯了一声，他便已经出门去了。
“妈的！”钟度一仰脖将乔睛剩下的半杯咖啡喝了个干净，嘴里骂了一句：“冷咖啡真不是玩意！跟那姓李的一样！”
乔睛一头雾水，却也看得出这事的份量，隐隐心中生出担忧：“度哥，到底怎么回事？你也认识李白言？他是袁一航的同事呀！”
“狗屁同事！”钟度似乎有一肚子火气，烧得她坐也坐不下来，看见桌上的切肉刀，操在手里便要开杀：“那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恶魔！”
牛野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眼明手快将刀夺下，动作迅速却轻巧，钟度几乎没感觉到，手就空了。
“有话好好说，我的餐刀不是给你拿在手里吓唬人的！”
钟度张大嘴看着他，眼眶竟有些发红，欲言又止。
乔睛心里紧紧揪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钟度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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