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嗯了一声哗哗翻看起来，翻倒指定页数的时候她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认真。一时室内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时间的流逝似乎也变慢了。祁连韶虽然尽量克制，可他也忍不住斜眼去瞥书页上的内容，反正贺萧也没有阻止他，到后来他干脆整个人靠了过去。
贺萧的速度超乎祁连韶的想象，这几十页很快就翻看完毕。
“看完了吧？”鸿光适时开口问，“我能问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呃……其实，”贺萧扣了扣鼻翼说，“最关键的部分好像没了。”
“你说的是仍然缺失的那部分……？”鸿光又问。
祁连韶抬头问：“敢问，这本书是李仙长何时完成的？”
“十年前。”
贺萧和祁连韶对视了一眼。祁连韶又道：“78页之后写的都是雁栖山这几天发生的事，霍长清撕得很精准，我被指派为贺萧的代师父，掌教突然隐退，霍长清事件，代掌教命我等下山……直到现在。中间有缺漏，按事件顺序倒是不影响还原内容。”
“敢问，缺漏的是关于什么事……或者什么人的内容？”鸿光谨慎地问。
“嗯……大多是我的事我猜，”贺萧说着看了一眼祁连韶，继续道，“我也只是猜，因为79页提了我一句，后面就再没有了。”
“那确实有可能是关于你的事，”鸿光捏着光洁的下巴说，“我只觉得你对他来说应该最重要才对。”
“霍长清？”贺萧问，“不，我本来也这么以为，师兄也说他冲我来，可后来他半路改了目标。”
“怎么？”
“你今天去超度的那个妓院，也许就是他的祭神仪式。”贺萧小声说，“他说那些被他杀掉的‘牲畜’应该得到比被嫖更有价值的待遇，至于那些嫖客就是陪衬。”
“所以说，整个妓院都是祭品？”鸿光所有所思问，“到底是什么神？”
“不是你所知的任何神，”祁连韶搭腔，“你我，或者以外的人见所未见的‘神’。”
“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神’，”鸿光接话，口吻显露出一丝偏激，“至少不会是你我认知中的那种。”
“同意。”贺萧和祁连韶异口同声应。
“现在我们怎么办？”贺萧抬头问，“我答应你不多看，但我……知道的还是太少，我还是没法理解霍长清到底为什么干那些事，他说的话我都能听懂可不能理解，他……”
“我也是。”祁连韶接茬，“他的行为，若非与他同样疯狂，没人能理解。”
“所以他真的是看书看疯的？”贺萧又随手翻了几页问，“看了我没看的那些部分的某些词句……”
“我不知道，”鸿光耿直地应了又摇摇头，“我一页也没看，我也劝你们不要继续看下去。”
这件事，贺萧真不能保证，不过现在姑且点点头。
“这就是你来此寻贺萧的全部目的吗？”祁连韶又抬头问了。
“这——”鸿光拖长了音调，视线转向贺萧，“这就要看贺小姐还想知道什么？”
“我？”贺萧耸耸肩，求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祁连韶，而后者默默移开了视线。
“对，你还想知道什么？”鸿光注视着贺萧的双眼如同澄澈见底的湖水，“我知无不言。”
贺萧又看了看祁连韶，后者双眼平静无澜，她知道这决定没人能帮她完成。
其实她还真有能够回答的实话，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一直想知道答案，但总觉得太过敏感，或者说她这种身份去问太过敏感，不太合适。
于是她忐忑的眼神望向鸿光，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知无不言？”
后者点头：“知无不言。”
于是贺萧舔了舔嘴唇，问：“李仙长……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问完之后屋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有那么一会儿，贺萧慌得不行，再不敢轻易开口。
直到鸿光再次开口：“好问题，一针见血。”
贺萧张了张嘴，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猝死，”祁连韶接话，“但这其中有人作祟，对吧？”
“作祟，没错。”鸿光点点头说，“他是被人杀害的。”
贺萧的嘴长得更大了，这么直接且具有冲击力的答案是他没有想到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