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闯入者发现那千娇百媚惑人心魄的花魁,已经被倒吊在房中放干了血,她赤身**一丝不挂,被破开的肚子里肠子倒挂,鲜血横流。浑身上下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有的钝伤有的则是利器割伤,一只眼睛被挖了出来,连……”说着大夫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继续道,“连这也被割掉了!总之还有很多恐怖的说法,你肯定不想听。”
“可那花魁都被伤成这样了,为何垂死之时才发出惨叫?霍长清赌了她的嘴吗?”
“不然呢?当然是这样啦!你猜这副景象被看到时霍长清什么反应?”
“我哪儿知道!”
“他笑了,转过头冲着那些冲进来救人的护院笑了,那笑容到底有多可怕我就不形容了。据说当时赶到场的都吐了一地,血腥味在开门瞬间就充满整个妓院。”
“然后霍长清也不跑也不避,直接开始大开杀戒?”
黄大夫十分严肃地点点头,又说:“有个路过的可怜人被飞出来的人头砸到脸,真够吓人的。”
贺萧抬起头望向前方,沉重地叹了口气。
安置好行李之后,贺萧自然是要再去探望祁连韶。她不安地发现祁连韶的神态越来越颓了,他半眯着眼的样子像极了中了药毒的猫咪,人似乎也不怎么想动,明明眼珠子随着贺萧的身影在移动,可也仅止于此了。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贺萧坐到他身旁问,祁连韶慢慢摇摇头,话语虚弱:“不怎么样……”
“你还说你会想办法!现在都这样了!”
祁连韶偏了偏头说:“吵死了……”
贺萧气不打一出来,然而一看到祁连韶这副模样她就没法生气。她又去向黄大夫要来了一碗七瓣莲熬的药汤,听说七瓣莲专治各种因死腐之物带来的不良现象。药效作用广泛,但成效也很有限。
贺萧硬给祁连韶灌了两大碗,守着他过了大半夜,他总算清醒了一点,至少能自己从床上半坐起来了。
“幸苦你了。”他坐起来后便向贺萧道谢,“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中用……”
“别说这样的话了,”贺萧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了,离开这儿。”
“官府找你了?”
“没有,”贺萧摇了摇头,“可外面传的满城风雨,官府也的确在找你。”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让你去找霍长清本也有这个意思,现在也不必折腾了,我们明天就走。”
“可你这副身体……”
“总比被人绊住脚好,”祁连韶缓缓吐出一口气说,“这药疗效不错,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
果然我应该去给他找解药的,贺萧咬着唇想。如果我今天再坚决一点……
“去睡吧,”祁连韶拍拍她的肩劝道,“明起又要赶路了。”
贺萧点点头,走到门口时仍忍不住回头瞥一眼面色苍白的祁连韶,然后才耷拉着脑袋出了门。
她对明天开始的新旅程毫无信心,祁连韶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就需要静养,哪里来的那种经历再和其他同门争先?回屋后她一个人思索许久,决定明天一定刚要好好劝劝祁连韶,哪怕是不能劝得他安心留下养病,至少也要原路返回门派。
今晚贺萧再次失眠了,这真是意料之内的事,祁连韶的事儿就不说了,还有她一直朝思暮想的《天演图》,线索也就此断绝,那三张残页什么都解读不出来不说,连接下来该去哪儿她也没了头绪。原本若是祁连韶身体康健,倒是可以期待他发挥一波,但现在他能活下来都是老天对贺萧极大的怜悯了,她实在睡不着,便掰着手指算明天开始回程的话大概得花几天在路上。
一直辗转反侧到半夜,贺萧实在忍不住了,她今天就没能好好吃顿饭过,本来午饭应当是极其丰盛的,结果也是花了钱就撂在那儿了。
得弄点吃的。
这个想法在贺萧脑子里出现后,她立刻就将其付诸行动,抹黑点了灯起了床,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就这庸医的家里能有好吃的吗?她非常怀疑这一点,而且她也不太清楚厨房在哪个方向,只能在院子里瞎转悠。
就在她绕过医馆前院那棵漂亮的梨花树下后,贺萧开始怀疑这医馆压根就没有厨房这玩意儿,有的只有煎药熬汤的药材仓库,也许这姓黄的庸医天天外出吃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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