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 ? 暴风雨,脑残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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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家伙没变成金币前就是个祸害,把他吊在舱底,赏他个‘吊鸭儿浮水’吧。”鸭子双翅被缚,双蹼点浮于水面,而不入,希望就在眼前却触而不得,‘吊鸭儿浮水’也就是一样的对人的酷刑,用绳子双手捆呆起来,面朝下背朝上,脚尖略微着地而不着,比之芭蕾舞脚尖更‘锐’。“对了,还得保证他活得好好的。一天给他两面包的量,反正船长吃得多,配给分了完全够。”

    这艘‘黑鸦号’船,死了船长,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人是货主,应当就是盖在自己身上和其它难友身上,那个红印章的名字罗萨里奥?菲戈了。’阿格豹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这些天都呆在船长室,连透气都没出来的黑人。

    ‘吊鸭儿浮水’这一酷刑最残酷的地方并不是你的脚尖,而是你的意识,阿格豹被反吊着,脑袋朝下冲血,再累也不可能睡着。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也不能死,如果不是还要回到故乡,还要信守承诺,他可能也会学昨晚上那个坚贞的姑娘一样,咬舌而死。

    他在思考,杀了船长真的是太冲动了,如果不是那个货主在那里,自己已然也是鲨鱼肚子里的尸块了。可一思考就停不下来,关于过去的种种都是迷茫,这十数年来,穆斯塔法的谜题自己是否找到了答案。

    穆斯塔法作为一个成功的大商人,肯定知道,或者根本也参予了这项罪恶的黑奴贸易,当时的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幡然悔悟开始新的探索的,这了是一个谜啊。

    如果现在死在这‘黑鸦号’上,自己也只能成为一个新的没有答案的谜罢了。

    “前方!暴风雨!”‘黑鸦号’上的瞭望手高喊着!

    船仓里的奴隶们的来蜷缩着的躯体更加蜷曲。

    呼呼的风声,‘黑鸦号’被巨浪拍下的声音,‘黑鸦号’从浪峰拍进浪谷的震动,闪电的光透过船板的在浓黑的船舱射亮某个角落,那个角落刚好是一个女子,可因为黑暗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她隔着一个倒插着身体(奴隶们被头对着脚这样互相对插着排列),脸对着脸的人怎么不说话,不再祷告。

    在闪电光中,她才看见,原来对面的人已经被一个脱落的铁环击中了嘴巴,整个面骨和牙床鲜血直流。

    她惊叫着,但她的高音,很快被海面涌来的各种声音湮灭。

    船在翻涌,那个脱落的铁环根本没人管,也没人能管得了,在这黑暗的偶然电光的船舱里‘呛呛呛呛’地四处滚动乱飞作响,偶然撞到其它的铁链铁栓还发出火花。

    每个船舱里的奴隶都直着耳朵在听,根本没在听海面上涌来的各种声音,只在听那铁环到底离自己多远,多近,多近,多远……

    此刻,在尼德兰市政歌剧院,一场歌剧正在上演。

    大幕开启,舞台声效模仿着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台下的贵妇们并不害怕,怡然自得的。

    舞台中央一个白发的老头,穿着整齐的只多开了个纽的衬衣,戴着锚标帽座在一个藤筐上,双手摆着行舵的样子,凝视着远方,似在与风雨搏斗。

    后面可以看到几个水手在水手长的指挥下,拉着缆绳,舞台上方的美工最爱干此时的活,不停地往下面倒着水,水手喊着号子,

    “喂!弟兄们!出力,出力!

    弟兄们!赶快,赶快!

    把中桅帆收起!留心着船长的哨子。

    ——尽你吹着怎么大的风,只要船儿掉得转头,就让你去吹吧!”

    舞台上的演员此时所演的正是莎士比亚的经典歌剧《暴风雨》,他们对抗的是痴迷魔法的米兰公爵普洛斯彼罗,利用法术唤起暴风雨,要掀翻了他们的船只。

    坐在二楼主包厢的恩斯特?洛佩斯非常喜欢这部戏的女主角米兰达的扮演者,刚好也叫米兰达。或许她本不叫米兰达,就像黄梅戏的一代名伶严凤英本来叫严鸿六,把《小辞店》中的柳凤英演活了,就成就了这个艺名了。

    但洛佩斯本不想来,首先诸事太多,而且两小儿刚刚逝世本不宜娱乐活动。但是,新瑞银银行驻尼德兰的总经理艾玛尔也是米兰达的忠粉,如今正在隔壁包厢品茗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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