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 海上苍狼-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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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里木,把琴拿出来,我们唱起来,”一直跟在孟克旁边的同样是本族的小伙子,取出一把马头琴,忧扬的琴声诉说着什么,孟克唱了起来,因为听多了,这些人也会唱,跟着一起齐唱着。普瑞斯梦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听出了歌里的苍桑,听出了歌里的辽远,一个和海和星空一样辽远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孟克愿意告诉她这首歌的名字叫《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愿意告诉他这首歌的意思,关于离别关于归去。

    “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哟,

    那匹小马依然奔驰着哟,

    冰冷的马嚼未戴之前,

    雕花的马鞍未备之前,

    赶在黎明来临之前,

    圣主未上朝之前,

    见到主人抖身的骏马呀!

    见到伙伴嘶叫的骏马哟!”

    下面的人分享着美食与酒,唱着各自的海盗之歌,跳着各自民族的舞蹈,说着各自遇见的女人的美丽,吹牛着各自遇见的没遇见的值得别人羡慕的却说过数遍的功绩,讲着各种下流的笑话,然后慢慢地,鼾声大起,各自睡去。酒气熏天,连不会喝酒,留下来守着窗户的看守,也被酒气熏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慢慢睡去。

    永夜的好处,就是,你可以随时睡去,随时做梦。

    那戴着眼罩的雕隼海冬青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是发生不久与那只白狐的对战,还是曾经雪山之巅下追逐狡兔的意气风发。

    雷格纳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这里是北欧,是他的故乡,他睡得特别香甜。

    孟克梦见了什么,梦回他年青时的故乡,那里还是郁郁苍苍的无边草原,他自由自在地逐水草而居,他的爱人在毡房,做好奶酒,等着他打马归来。他梦见自己从那天山来的老者学来了如何训鹰,可是转眼间,家却都变成了沙海。他,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子孙,马上民族的汉子却只能去讨海为生,带着他最好的伙伴-海冬青,成为这大洋纵横四海的游牧民,在海上听不到苍狼白鹿的呼唤,但长生天依然笼罩庇护着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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