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满脸胡茬,长长的头发,略显邋遢的男人叫张硕。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也有些脏兮兮的了,脚上穿着一双和这个季节并不是太合适的鞋子,手上脸上沾了很多的泥土。他面无表情的轻轻擦拭着面前的花盆,虽然他让人看上去有些邋遢,但是这个花盆却非常干净,一尘不饶,连花盆的边缘位置,他都仔细的擦干净了。而花盆里的一株君子兰开的格外茂盛,剑一般的叶子宽厚光亮,水嫩鲜绿;火一般的花朵水润新鲜,向阳怒放。
君子兰是原产于非洲南部亚热带山地森林中,为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想在中国北方想把君子兰养好,的确需要下一番功夫,君子兰的生存习性怕炎热又不耐寒;喜欢含腐殖质丰富的土壤;生长常年离不开光照,却有需要严格控制光照;喜欢肥料却又怕太多的肥料。看着朱君子兰的样子就知道张硕肯定是花了很多的心思照顾它,连为它擦拭花盆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不光是这株君子兰,张硕不过60平米的小房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桌子之外,几乎满地都是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有我们常见的,也有不怎么常见的热带植物。不过相同的是,都生长的非常茂盛,健康,充满生机。
和他堆放的杂乱无章的衣服和物品完全不同的是,他的花草摆放的都非常整齐,有序。无论是叶子还是花盆都那么的干净,光亮。这里是张硕的鲜花店,但是和其他花店不同的是,他的花草不随便卖,他也不像别人那样极力的推销自己的花草,而是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爱花之人,所以他的生意很不好,所有的花几乎都被张硕自己养大了,不过他却非常沉醉于此,他喜欢花草。
张硕常说,花草都是有生命的,我们养花的人有理由对他们负责,就像我们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一样。可是他的这一套理论显然没有人愿意接受,都觉得他的精神不怎么好。
张硕总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他总说自己的工作穿不出来什么好衣服,不是沾上泥土就是蹭上花粉。他的一日三餐也是以泡面和盒饭为主的,其实他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人,卖花的钱去了房租,勉强度日。
来张硕的花店买花的人,张硕总会问三个问题:第一,花草做什么用途?第二,花草平时由谁来照顾;第三,这个花草应该怎么照顾?如果客人的回答他不满意,他是不会把花卖给客人的。有的客人没等他问完就甩一句“有毛病吧!”扬长而去,有的则因为张硕不卖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但是还是有一些懂花得人愿意和张硕交流,张硕也只有在和他们讨论花草的时候才格外的开朗善谈。
张硕今年35岁,其实他大学毕业以后也是希望可以靠着自己的养花本事谋求一个好差事,可是他工作的大型花卉种植园根本就是以营利为目的,用很多的农药化肥缩短花的生长周期,以求得最短的时间出售。再者就是在花卉店工作,每天除了搬搬抗抗,他根本就不能精心的照顾花草,眼看着很多花草死去;或者被不懂花也不爱花的人买回去等死。
8年下来张硕不仅没有理想的工作,更没有什么存款。想到家人对他的期待,张硕无颜以对。他换掉电话号码,换了城市,换了名字,来到这里开了这间小小的鲜花店。
“张硕,你这花天天光摆弄,你也不卖。那你开着花店干什么呀?”隔壁的张大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正在整理门口富贵竹的张硕说话,瓜子皮很多都落到了大姐家落满灰尘的花盆里,看得张硕格外心疼。
张硕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刘大姐,这些花就是我的亲人,自己的亲人能随便交付给别人吗?”
刘大姐白了张硕一眼,略带鄙视的转身进了屋。其实刘大姐是个热心的人,不是一次的劝说张硕别把这些花当成宝贝,该卖就卖。可是张硕却根本听不进去,继续是我行我素。所以这刘大姐队长说是诸多的不满意。
张硕看转身走进去的刘大姐,苦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是不会理解我的想法的。”说完继续摆弄自己的那几盆花,小心翼翼,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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