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樛木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疼痛,手臂,头上,脖子,胸口都包扎着,这次伤的着实有些惨了。她转了转手臂,还好,还在,松了一口气想爬起来,挣扎了半天只把自己弄得疼痛难耐,她放弃般望着房顶发呆,狭窄的屋顶有些简陋,屋顶的一角缺了块瓦,光线透过断瓦着了进来,这是哪儿,权舆呢?不会以为她死了把她丢了吧……
正在樛木脑中已想到孤苦伶仃的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艰难的生活着,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之际,房门发出一声吱呀的沉重的叫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了,有些轻快的脚步声逐渐地靠近她,一双圆鼓鼓,似猫眼般的眸子出现在她眼中:“啊!姐姐,你醒了啊!”正是那日救下的孩子,朝她咧嘴一笑,少了一颗的门牙显得格外显眼。
樛木忍不住一笑,扯着了胸口,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牙是让天行府的人给打掉了吗?”樛木逗趣他。
小男孩儿倒不遮着自己的嘴巴,就让樛木瞅着:“姐姐莫要逗我,每个人都要换牙的。”
“小鬼,你怎么倒不像个小孩,今年几岁了?”樛木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会是像吾央般披着孩子皮吧。
“姐姐唤我阿辞吧,我今年八岁。”阿辞回道。
樛木抿抿唇:“阿辞,你看我为了救你这般辛苦,要好好报答我啊。”
阿辞一想到樛木的伤因他而起,心里自当不好受:“那自然。”
樛木挑了挑眉,这岂不是白捡了个小跟班回来:“阿辞,帮我倒碗水。”
“嗯!”阿辞乖巧地迈着小步子倒了碗水,捧着那破了一个角的碗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樛木面前,将她头微微托起,把碗凑到她的嘴边,喂她喝了下去,樛木没想到阿辞竟如此体贴:“阿辞,有没有说过你聪慧。”
阿辞放下了手中的碗:“时常有人说,说阿辞是个神童,半岁说话,一岁识字,先生之前也与阿辞说过,没什么可以交阿辞的了。”阿辞说这话时神色与平常无二异,不带任何炫耀之意,这孩子着实讨人欢喜。
“阿辞比我要厉害的多了!”樛木回想自己小时成日在花间翻滚不由地赞道。复又想起什么:“那个哥哥呢?”
一提到权舆阿辞苦着一张脸:“他在喂马,那哥哥好生凶,他这几日不理阿辞,又时常一人坐着生气,我想是,若不是我那日出现,你们便不会对上那些人。”
“那不是你的错。”樛木出声道。
阿辞捏了捏樛木的手:“阿辞明白,阿辞可能知道那哥哥心中在想些什么,那日你身负重伤,他对自己痛恨万分,许是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姐姐这般躺着。”
樛木有些慌乱:“你这小孩怎么会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
阿辞眨了眨大大的猫眼:“阿辞虽然小,倒是一个人的眼神动作是不会骗人的。”
樛木生怕这孩子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赶紧转移了话题:“这是哪儿?”
“离那处不远的一户人家,原以为是个没人住的院子便闯了进去,不想里面住着个爷爷,看了我
们许久便收留我们住了下来,是他替你接的骨,已是第三日了。”
第三日?樛木心想这一觉睡得可真长远,倒是还好有人替她帮骨头接好了,不然岂不是要甩着两只胳膊走路。
门叫了一声,又一人踏了进来,樛木心想这应当是权舆吧,便唤了一声:“权舆?”
那人步伐加快走到床边:“你醒了。”果然是权舆。
“我去烧点热水!”阿辞见权舆进来了找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
樛木笑道:“你看,你把人家吓跑了哈哈……咳咳”乐极生悲,樛木再一次扯了胸口的伤。
“你还笑得出来?”权舆坐在床边审视着樛木:“你那日为何要挑衅那个人?”
“挑衅?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樛木回想着自己是否有挑衅那人,那可真是冤枉她了,她那日说他太弱了难道不是事实嘛?若那领头人够强,她还能活着躺在这里。
权舆被她回的一时语塞,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我求你了,我很担心。”权舆的紧紧抿着唇,神情竟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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