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虞匆匆离去,倾湮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待他离去良久才反应。
若他只是去向天君汇报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如果只是因为流放岛小小的异动何须要他长生大帝亲力亲为?
倾湮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一开始也没明白,待静下了心细细想来,这么多的破绽竟然被她一一忽视。
“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由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可她不能离开洛虞房间一步,她坐在床上,周围一圈都是明着保护,实际也圈住了她,防她乱跑的法阵,就像画地为牢,洛虞把她困住了。
“长生,长生——”她不能出去,只能呼叫长生。
长生本就心中带气,为了这个女人,他家主子一次次冒着悖逆天道的危险,甘愿被天道惩罚,一心地护着她,哪怕只是默默的舔舐伤口,也不愿让她多担一分心。
门陡然被推开,长生的面色并不好,但面对倾湮,仍然给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倾湮又怎看不出这表情就是在敷衍她,“我问你,你家主子去了何处?”
能去何处?
还不是你惹得事!
想归想,长生作为洛虞的贴身仙侍并不是一无所长,哪怕气的要死,也不会真的露出一张死人脸,至少天界内也鲜少有人能明辨他的情绪。
只是倾湮是洛虞想护的人,自然,对她没有多少防备,而长生也清楚倾湮在洛虞心中的地位,所以没有刻意隐瞒。
反正知不知道她也出不了这个房间,不是么?
“主子应该与上神说起过,他去向天君汇报流放岛饕餮兽异动的事。”长生话音轻淡,听不出情绪起伏。
一个屋内一个屋外,奈何此时倾湮的灵力并未恢复,而心中藏事,所以也没有发现长生语气中带着的悲恸。
可他所说的洛虞去向天君汇报,怎么听都感觉到不可能。
“不只是向天君汇报,”失去的是她的灵力,并非脑子,倾湮坚持自己的判断,“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去流放岛了?”
长生没有回答,可倾湮却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伤势还未痊愈就敢独自去单挑十头凶兽!”倾湮愤怒,她需要伏魔笛的力量,需要三神器联合,不但可以清楚三界残留的煞气还能替完成她的夙愿。
可那不是在牺牲洛虞的基础上!
他以为有诛神剑就万事足以?
总说她天真,可他就不冲动,不逞强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长生忍不住向屋子里吼了一声,难掩的愤怒,“从来只知道享受却不知他人为你付出,你怎么好意思待在这里,受着主子用性命为你拼下的安宁?”
很容易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可倾湮却突然间脑中一滞:“他……去流放岛了?”
一片空白,就好像这个世间静止了,唯独遗留一句话:
他去流放岛了——
这个时候去流放岛做什么?
倾湮比任何人都清楚。
长生默然不语,站了许久,也不知自己是否该告诉倾湮。主子吩咐了好几遍,除非他回不来,否则不能与倾湮透露一字,可他违背了主子的话。
他又再次忤逆了主子。
可他没有后悔,但凡能为主子考虑的,他都要试一试。
可惜,主子似乎预料到了这一切,在房间设下了许多生涩的阵法,他解不开,小白解不开——而倾湮,亦然。
联想到最初的那一丝疑惑,她现在已了然。
洛虞为何要把她带到雷玉府,不只是雷玉府有他的聚灵阵,不只是天界更有利于她恢复灵力,而是——把她放在了他能所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天界中,他最能掌控的也就是雷玉府,而他的房间,更是因重重法阵而令他人不得窥其一目。
卧榻之侧,总是安全的。
这里有他的心腹,有他的灵力加持,所以整个三界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就连圣祖当年创下的灵墟境都不及此。
“长生,长生你在外面吗?”倾湮心中焦灼难耐,“快去救他,他伤未好,会出事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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