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陈设华丽,屋里沉香木做房梁,用玳瑁片贴门,台阶都是清凉滑润的浅蓝色石头铺成。堂内也挂着不少名画墨宝,少年观赏着这座宅邸,看来自己没有猜错,左丘尚云的确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孩子。
原本令他不解的是,为何这么一位贵公子出门却不带着侍从,后来相处才得知,左丘尚云生性不拘小节,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出门还要带着侍从反而碍手碍脚,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得逍遥自在,因此常常独自偷跑出去玩耍。不过他的这种不拘管束,也常常惹上麻烦,所以才惹得老爷生气,每次找不到人,都得大发雷霆。不过左丘云尚仍然是我行我素,因为纵使父亲再生气,但因为他是左丘家唯一独子,还是老年得子,父亲也只是嘴上骂得凶,却舍不得真的动真格。
这回也一样,老爷原本正对母亲大发脾气,看见左丘云尚带着一位翩翩少年回来,立即就没了脾气,只是追问他又去了哪里疯玩,整日没个正经事。
母亲则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做少爷最喜欢吃的东西。顺便也问了少年可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少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贸然前来,多有叨扰。
左丘云尚将自己早晨在外面遭遇小偷后遇到这位术士相助的事情向父母说了。
左丘一家自此把他当做恩人相待,这样来来往往,又过了数月。
折扇少年与左丘云尚已是知己好友,时常相约泛舟湖上,饮酒作乐,无所不谈。
一日,在酒馆里听曲子,喝着酒。琴声悠悠,可是左丘云尚却一脸的心不在焉。
少年抿了一口酒,笑道:“云尚兄,是不是遇到了佳人,得了相思病了,连平日最喜欢的佳酿也冷落在一边?”
“什么?”左丘云尚回过神来。
“看来还真是,大丈夫何患无妻,要是真心喜欢,让人去提亲不就好了。”少年用扇子掩着嘴笑着。
“哎,你拿我说笑做什么。”左丘云尚喝下了晾了许久的梅子酒,砸了砸嘴道:“要是这种事,我哪里会放在心上。只是前些日偶遇了小时候的世交,想来有些唏嘘罢了。”
“偶遇世交,重修旧好,不是乐事么?为何你一副愁容?”少年不解地看着他。
“是啊,原本遇到时,真是高兴万分。虽有十年未见,但是从前的情谊仍在,这中间也时有信件往来。他们一家从商,从书信中也得知他们的李氏茶业生意做得极好,已在全国开了不少分店,可谓蒸蒸日上,势头不可抵挡。而他们一家一向行善积德,为人处事也是远近闻名,人人都称赞的大户人家。原本以为他们会有很大福泽。没想到,竟然会天降奇祸。”
“究竟是怎样的祸事?”少年这时候也不再轻视,变得严肃起来。
左丘云尚又倒了一杯酒灌下肚,“我那位发小向我讲述,近一个月来,他们一家频频被骚扰。母亲得了失心疯,而大少爷整日躲避在阁楼谁也不见,食不下咽,面黄肌瘦不成样子。李家生意一落千丈,不复从前。如今人心惶惶,父亲也病倒在卧。一想到昨日繁华,竟是沧海桑田。怎能不为他们一家倍感忧虑。”
“为何事骚扰,竟会到这种地步?”少年原本一向沉稳的面容鲜少地露出惊讶。
“这个……”左丘云尚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也不知我发小说的有几分真假,或许是被吓坏了胆子,总之他所说的骚扰之人……来去无踪,像是鬼魅一般,搅得他们一家鸡犬不宁,却没有真正露过面。他们叫来了许多道士驱魔,却都被吓跑了。”
少年用折扇点着下颚,似有所思道:“鬼魅?”
左丘云尚看向他,突然拍了下桌子想起来说道:“对了,刚才为这件事烦恼,竟一时没记起,你既是江湖术士,可曾认识可祛除妖魅这类的高人。”
少年笑了笑,“世间妖魅皆出有因,如果不能知道那妖魅究竟要什么,什么样的人也赶不走他们。”
“那么,你真的也认为是妖魅所致吗?”左丘云尚是崇尚儒家的学子,“子不语 怪力乱神”儒家“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实用为教,不欲言鬼神。若是幻术手法还善且能够理解,对于这类妖魔之说,左丘云尚也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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