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山的草坪上,安竹哈巴比鸟儿还欢快的自由追逐。而窑山除了这块宽大的草坪,其他地方处处隐藏着窑洞。这也是很少有人来这里放牛砍柴的原因。
安竹怕牛儿乱走会掉进哪个隐蔽的窑洞,就在草坪边缘找了个树木稀疏又多草的地方把母牛牵过去将牛绳绑树上,“跟你妈妈在这里吃草,不准走开哦。”安竹对牛犊说完后,就开心的玩去了。
“哈巴,你看那条路,是一直连到我们村的那条路,大人们就是沿着这条路出去打工的,一直向那边走走走...就不见了。”安竹指着远处的马路,越过远处的村庄与高山,一直指向天际。
“哈巴,我向那边喊我的爸爸妈妈,你向那边喊你的妈妈妹妹,看他们听不听的到。”安竹拉着哈巴走去草坪凸起的那块上,“爸-爸-妈-妈-我-在-喊-你-们,你-们-听-没-听-的-到...”安竹嚷着嗓子拉长音喊。
“爸-爸-妈-妈-听-没-听-的-到。”哈巴模仿着喊。
“哈巴,你要喊妈妈妹妹。”安竹说。
“妈-妈-妹-妹-听-没-听-的-到。”哈巴喊。
“你-们-听-到-了-就-快-点-回-来...”安竹喊。
“你-们-听-到-快-回-来...”哈巴喊。
“哈-巴-我-是-你-妈-妈-我-们-听-到-啦,就-快-要-回-来...”安竹假装自己是哈巴的妈妈,示意哈巴侧弯身,在哈巴的耳边轻轻的拖长音说。
“哈巴,你也这样在我耳边说。”安竹说。
于是哈巴也在安竹耳边细声说:“我-是-你-妈-妈-我-们-听-到-就-回-来...”
说完,她们就嘻嘻哈哈的笑着,差点笑歪了脖子,仿佛她们的妈妈真的就会回来,她们又躺在草地上左翻翻右翻翻笑个不休,“他们要回来了他们要回来了......”他们久久的沉浸在假想的希望里。
“哈巴,你又在帮别人看牛,过来,跟爷爷回去,爷爷给糖给你吃。”刁大银本在窑山山脚挑水,听见哈巴的笑声,就放下水桶爬上窑山来。
“你把糖拿这里来呗。”安竹说。
“哈巴来,爷爷只给你吃。”刁大银不把安竹放在眼里。
“不去,要跟妹妹玩。”哈巴说。
“她不是你妹妹,晓得吗,你的妹妹被你妈妈带走了,晓得吗,你奶奶在我那里,正找你回去,你还不走吗。”刁大银说,“你要不听话,我告诉你屋刁大和,看不抽了你的筋,怕不怕,知道怕,就给爷爷回去。”刁大银说。
“哈巴,回去吗?”安竹真怕刁大银告状,刁大和的凶狠安竹想想就怕,不敢让哈巴留下,又不想哈巴走。
哈巴低着头玩手指,脸上的笑容已消失,她不愿回去,又怕刁大和打骂,但还是说:“不回去”,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好,你不回去,等刁大和扒皮,到时爷爷保不了你。”刁大银返回去挑水。
“哈巴,你快回去找你奶奶吧,要是刁蛤蟆真的跟你爸爸告状,你就倒霉了。”安竹劝哈巴回去,但哈巴不回去,安竹也只能罢了。
有了哈巴的陪伴,安竹觉得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就走了,都没来得及欣赏日落,天就黑了,安竹哈巴只好各自回家了。
安竹本想等牛儿把那棵树周围的草吃的差不多时,再换另一个草多的地方,只是,到了该回家时才想起,只好等明天再实行。
“柴呢?”雷凤凰早在牛栏旁等着了。
“忘...了捡了...”安竹这时也才想起捡柴的事,心虚的紧张。
“什么?”雷凤凰凶语恶像,一脸震怒。
“我明天捡两捆回来。”安竹说。
“明天?你今天就该捡两捆,还留到明天,你消窑山去,明天回来,要不要得?你今天的饭,明天吃,要不要得?”
雷凤凰说着,紧接着眼珠凸出,左脸惊吓,右脸震怒,“我的爷爷呀,这牛肚子腌扁腌扁,像是得了病,拉了一天的粪,你能把牛饿成这样,不出两天,牛就会饿死在你手上。”
“牛死不死管你的事,这牛是我屋的。”
“这牛现在是我的,没你的份,要不是马朝前把这牛给我,我会累死累活的服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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