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莺知道他多半醋劲犯了,这男人们是这样,自己可以左拥右抱,流连‘花’丛,但一换到‘女’人身各种不容忍了。,: 。!
只是她跟张明长什么都没有,这锅还真不想背。
她道:“皇这么说不对了,张大人毕竟是国家栋梁,在云南平叛之时又立了大功的,皇要杀功臣,未免难以服众。”
封敬亭冷笑,“他立这点功能抹杀他的罪责了?”
郭莺昂首道:“张大人救驾有功,若没有他,皇这会儿怕还在墓‘穴’里关着呢。不知道张大人所犯何罪?还请皇言明了。”
封敬亭道:“他藏匿皇后,‘诱’拐皇后出京,这罪名该当千刀万剐了。”
郭莺道:“皇这话不对,说张大人藏匿可有证据吗?张大人不过是被我‘蒙’骗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至于‘诱’拐之说更不通,分明是我挟持他出京的,我们娘儿俩的不安全,拉他当了壮丁。于他本身何干?要说罪,那也是我的罪,皇要杀要剐都冲我来是,算五马分尸,也是分我的尸。”
封敬亭被她气得直哆嗦,一个张明长叫她这么‘激’动,都敢和他叫板了?
他脸如结了一层寒冷,呼吸都要停止了,冒出的话也含着冰碴子,“郭莺,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郭莺怔了怔,她没想到封敬亭会说出这种话,这是真打算要杀她了吗?她从十几岁开始跟他,两人在一起十几年了,一起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这翻起脸来真是无情。只可惜这是云南,不是他的金銮殿,她也不是他想杀能杀得了的。
她冷声道:“皇是天子,想要杀谁都是一句话的事,皇想要莺的命,莺给你是,只是皇不要忘了,这里不是京城,在这云南之地,也不是皇想杀谁杀谁的。”说完她转身走,现在兵权在她手里,封敬亭不管想杀谁都行的,她若不许,她动不了别人分毫。
封敬亭的火都顶到脑‘门’子了,这个郭莺不仅顶撞他,还不给他面子,这是‘混’不把他当皇了?
他喝道:“郭莺,朕不许你走,你敢迈出半步。”
郭莺回头,面‘色’郑重之极,“没错,你是皇,没人敢不听你的,我郭莺算什么,只不过是你手利用的棋子,你用我退瓦剌,平西南,灭倭寇,清盐务,建海运衙‘门’,现在又要为皇平定云南叛‘乱’。这叛‘乱’还未清呢,皇这准备过河拆桥了?有一句话叫卸磨杀驴,皇用的很出‘色’啊。”
封敬亭怒道:“我在说张明长的事,何曾说你了。”
郭莺冷声道:“我倒想问皇了,我和皇到底是夫妻还是君臣了?若是君臣,今日恕臣不能奉旨,若是夫妻,皇连自己妻子都不信任,你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完也不再理他,推‘门’出去了。以前他总是拿皇威压他,碍于他的身份,她每每都要低头。可这里不是京城,也不是他的金銮殿,这里的事她郭莺说了算。
封敬亭见怎么叫她都不回头,原本愤怒的到后来却只剩下一点悲凉,如果刨去他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皇,那他还有什么可以留下她的?
他负了她一次,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郭莺出了营帐,见徐茂还站在‘门’口,便道:“皇身体不好,你好好照顾皇,等过两日送皇回京吧。”
徐茂见她要走,忍不住道:“娘娘,别怪老奴多嘴,皇是真的很记挂娘娘的,这些日子经历了生死,心态浮躁些也是在所难免,娘娘不要跟皇置气了。”
想到封敬亭被关到墓‘穴’的日子,郭莺不由轻叹一声,说到底也是因为她才来的云南,自己再矫情下去也没意思了。他终究是皇帝,难道要一次次打他脸吗?
她对徐茂道:“一会儿你让厨房炖一盅汤给皇,说是我吩咐的。”
徐茂欢天喜地的应了,皇后娘娘肯‘花’功夫去哄,皇肯定没多久好了。
过了一会儿,徐茂端着一盅汤进了营帐,一进‘门’便笑起来,“皇,这可是娘娘专‘门’给皇炖的,您快尝尝。”
封敬亭哼了一声,他也知道郭莺不会炖汤的,不过嘴角还是扬了扬,她肯惦记他,是不是不再生他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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