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存黎的小习惯,他用不惯电动剃须刀,喜欢自己动手刮胡子。
当然了,自然更喜欢安随遇帮他。
安随遇从来没有给男性刮过胡子,包括老安同志。
因此新手上路,更加地小心翼翼。
何存黎坐在病床上,一脸享受。抹完剃须泡沫,手持剃须刀的安随遇不放心地说:“你别瞎动,脸上挂彩可不管我的事。”
“你让我闭上眼睛,和瞎没区别。”
安随遇妥协道:“好吧好吧,那你睁开吧。”
事实证明,安随遇最初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被他长时间盯着看的后果是她一不小心撞上他的双眸时,手会禁不住地小抖一下。
安随遇倒是没事,何存黎惨了。
这不,才刮了一半,无情的刀子已经在何存黎的俊脸上画下了两道血印子。
“哎呦喂。”韩杨推门进来,“小情侣够甜蜜的呀。”
何存黎冷言:“进来前不会先敲门吗?”
“哎呀,韩杨你别影响我。”安随遇手里的动作彻底被韩杨的声音打乱了,她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离何存黎更近。
安随遇以极其悲壮的心情盯着何存黎下巴上出现的第三道血痕。
她很佩服何存黎,被她折腾成这样,从都到尾都没叫停,更没有皱眉。
安随遇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擦干净何存黎脸上残留的剃须泡沫,并尽量避开了他的伤口。挂彩也不影响美观,只是去上班免不了被质问了。安随遇暗自这样想着。
安随遇是不会让何存黎知道此刻她小脑袋瓜里想的东西。
何存黎斜眼望向韩杨说:“你不查房吗?”
韩杨的手指向何存黎,随即叉腰道:“这不正查着呢。”
何存黎若有似无地嘲讽韩杨说:“韩医生好雅兴,脱了白大褂来查房。”
趁着安随遇还在卫生间洗毛巾,韩杨悄声问:“看样子问题解决了?”
何存黎沉声道:“嗯。”
“她性子从小就这样,你多体谅。”
“我比你了解她。”
“OK,算我瞎操心。好好养着,我走了。”韩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忘提醒何存黎——“别再像上次一样为了一己私欲自残了。”
和刚才何存黎的语气一样带有嘲讽的意味。
这是韩杨还他的。
当安随遇出来时,哪里还有韩杨的影子。
“韩杨走了?”安随遇一边甩手一边说。
“急着回家陪老婆。”
“也是。饿不饿?粥快凉了。”
“不着急。”何存黎一把拉过安随遇。
热吻来的太过突然。
“喂,你生着病呢。”安随遇本能地想推开他,却有了欲拒还迎的意思在里面。
“嗯,不是传染病,碍不到我和你接吻。”
安随遇的鼻尖萦绕着他的呼吸和刚刮过胡子后残留的淡淡的薄荷香味。
安随遇整个人都被何存黎圈在怀里,他的大掌留恋于她软润的后颈,食指与中指一点点地描绘着她美好的背脊线条。
安随遇被撩拨,被饿肚子,整个人软软的,早没了力气,自然也没有力气思考其他的什么。
于是,当两个人想起要被晾在一边的早饭时,它早已凉透了,只好拿去加热后再吃了。
粥味仙的各色粥都不错,尤其是鱼片粥,简直是安随遇的心头最爱。
可惜何存黎胃出血,安随遇不敢瞎喂,可怜他只能喝清粥,没有小菜的那种。
后来的安随遇时常会想,如果自己能早几年遇见何存黎就好了。恨相见得迟,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了。
毕竟二十多年来,何存黎是第一个能让她放下矜持的男人。
她不能毫无顾忌的和付怀古在公共场合接吻,哪怕是在国外,但她和何存黎可以。
——
自从林牧辰的带薪月假结束后,他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长期保持着一副“我热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沉迷工作无法自拔”的状态。
与他之前吊儿郎当的性格完全不符,看得木非是一愣一愣的。
在安然集团,林牧辰一直以平易近人的形象出现在员工面前,而何存黎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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