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畅的山歌声中措那哪有时候跟陆芙蓉解释他向着陆芙蓉歉意笑笑提气放声也回起山歌来:
天崩自有云来补
拨开云雾见日头。
事到如今难回
莫拿姻缘变为仇。
那皮肤黝黑的俏丽苗女听到措那歌里拒绝意思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样子看着陆芙蓉眉毛一挑大大方方又唱道:哄妹话儿哥莫谈
哥是脚踏两只船。
哥在外面另有妹
这里哄得妹来玩。
被她歌里意思堵住措那脸上有丝恼怒神色在这么许多人面前欲想开口斥责又说不出口只把黑脸涨得通红。那森见孙子尴尬不等他开口抢着对着桂儿唱道:
贵客请往这条道上走
大老远来苗寨路难走。
歌声虽粗表我一片心
请原谅我们招待不周。
桂儿听他以歌致意微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班弄笑嘻嘻的低声跟陆芙蓉解释:“那个女娃是措那以前的阿妹。以前措那很中意她不过她那时只中意隔壁寨子的娃仔已经嫁人了。听说在隔壁寨子过得不好天天被娃仔婆婆打所以就跑回了蚩寨娘家。可能对措那又动了心思。”陆芙蓉这才了解事情缘由她狠狠瞪那苗女一眼故意用手紧紧牵住措那倒也再不找他麻烦。
苗人们看到长老开腔便也跟着歌调一接一唱起迎客的山歌来。清脆欢快的歌声在山道里回荡得很远……很远……
越过九座大山淌过牛牯河踩着红色泥士。扶着满墙红色岩画在日落之时。终于到达了离蚩寨不远的小山坡上。
走习惯山路的苗人们除了身上被汗湿透、微微有些气粗之外仍然面不改色。孩子们远远看见了山寨地影子欢呼着冲下去。朱颜已经累得小脸白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亏她大病初愈却靠顽强意志咬着牙一直不吭声跟在最后面。巫桂儿跟陆芙蓉纵然是身有苗家气功。第一次走这么远的山道却也累得气喘吁吁停在山坡顶端往下望去。
只见整座蚩寨被三座大山环绕只有一面有小道通向外面。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寨子里只有几点稍弱莹光在逐渐消逝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桂儿眉头微皱问道:“怎么没有通电?政府不是有村村通计划吗?”
班弄一直跟在她地身边这时听她问起马上回答道:“申请过很多次了。只是地势太偏地形复杂。。县政府说如果要铺设电线得花比其他寨子多几倍的时间和钱不如先等等。把少得可怜地钱给其他寨子安排好。我们心想反正寨子穷有了电也没几个人能点起灯。所以没有他们追着申请。只想等有点钱再说。自来水也没有不过这倒不打紧。反正寨子里的泉水比外面的好多了。”
累得气都喘不上来的朱颜这时候恢复了些许精神听他们说话插嘴说道:“这样绝对不行不管再怎么穷都要先通电通电话与外面世界紧密联系才能跟上步伐。”
班弄见她插话虽然身形纤弱苗条却象是个有见识的看她一眼说道:“我也是这样说地不过村民们自己多半不愿意他们说有这些钱不如多买几个苞米种。多养几头猪吃得好点才实在。”
朱颜见到这些苗人淳扑爽直第一印象颇为不错。她心思灵巧早知道桂儿虽说不愿意做蚩寨黑苗族的仙娘但在寒假这段时间肯定会帮他们这下倒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顿足道:“本末倒置本末倒置!”
桂儿笑着看她一眼说道:“你急什么时间多的是慢慢来。”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寨子前面。朱颜抬头一看村口单人可见的小道旁巨大光滑石壁上雕着一个手舞扳斧、人身牛蹄、头生双角的神像两眼由红色岩石镶嵌面色狰狞似要直扑而下好不骇人。神像脚下还雕五种谷物。朱颜看他身上青苔覆身应该已经雕了有些年头却仍栩栩如生心中暗叹一声鬼斧神功回头问道:“这是什么神?”
“这是蚩父汉人叫做蚩尤。是苗人的祖先。”桂儿顺口答道。她抻出中指咬破后把流出鲜血涂在蚩尤神像的脚上躬身做个行礼奇怪姿势。那森班弄见她以巫师之礼进寨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面露喜色。
这时寨口传来咚咚鼓声那森班弄弯腰后退一步桂儿不加推辞大步领头走去。只见寨口道路上满满站着五六百名黑苗族打扮的苗人。除了刚才前去迎接地苗人之外还有许多显然是刚从地头田间回来的苗人身上仍带着新鲜的泥士芬芳多以妇幼老人居多人人身着隆重盛装赤着足争先恐后纷纷挤在道路两旁用好奇恭敬地眼光看着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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