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上门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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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死人的东西可能没人愿意要,可我觉得这完全要看这些东西的价值,比如那个老式梳妆台,尽管这东西有问题,甚至有可能那个女人的死都和它有关,但毕竟是古董,值钱的很,我转手一卖就是笔不小的收入,傻子才会拒绝。

    至于那个小箱子,我只把首饰和现金拿了出来,其余的在村外找个地方埋了。

    疯女人死的有点儿惨,她的东西我并不敢真正意义上的留下,转天就把首饰变卖了,换了一万多的现金,加上钱包里那两万多,不到四万块钱存到了自己的卡上,虽然这钱来的莫名其妙,但突然变成有钱人的感觉,还是让我忍不住有点儿飘。

    回去把那个老式梳妆台从箱子里拆出来,我又不死心的试着修了修,甚至打算实在不行就去买个做旧的铜镜,这种老物件儿,修好的残品总比不修的残次品值钱一点吧?

    不过,这次我装上的那个玻璃镜面竟然很意外的没有碎。

    记得爷爷说过,家具这种物件儿的尺寸说道儿有很多,好的尺寸能给家主招财,存寿,纳满福泽,不好的尺寸也能给家主带来厄运,灾祸,甚至是凶煞。

    想着这个老式梳妆台有问题大概是因为那个短七缺四的扁棺形抽盒,也怕把东西卖出去后,再出什么意外,我很负责的把那个抽盒修成了正常的长方形,虽然修完的抽盒比原来小了一号,但这东西有横向卡槽,不拆下来仔细检查也发现不了大小不合适。

    买老式梳妆台的人是孙强介绍的,这小子在镇上的营业厅上班儿,工资少妹子多,平时可以接触到不少人,尽管这样,这个买主也是他七大姑八大姨的拐了八个弯儿才找到的,据说是人比较靠谱,不会故意压价。

    买主儿确实是个行家,见到那个梳妆台的时候就说东西他收了,然后戴上一副老花镜就开始了漫长的端详。

    最后他给了我个两万的价,这价钱比我想象的低了不少,尽管我不太懂老物件儿的行价,但就这玩意儿的工艺价值也不止两万了,就算少了个铜镜,那也是古董啊。

    不提什么工艺价值还好,一说这个,买主儿直接指了指梳妆台的抽屉,说少了原装的铜镜倒不算什么,毕竟老一辈儿的玩意儿了有几个不缺东少西的,问题是这个抽盒的骨架被翻修过。

    看着抽盒上崭新的铲痕,我竟无言以对,突然无比痛恨自己的多管闲事和手贱。

    那个买主儿也不扯谎,直接说要是不铲那几刀,这梳妆台能卖到六位数。

    最后大概是看我一副兴趣怏怏的样子,怕我后悔不卖了,那人又给我加了两千块,就把东西拉走了。

    反正是意外之财,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想想我也就心理平衡了。

    卖掉那个老式梳妆台的时候,吴家庄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三四天,我到镇上存完钱,索性在旅馆住了几天,仗着手里有俩钱儿了,就带着孙强到处飘,什么酒吧,舞厅,KTV都挨个儿逛了个遍。

    盘口镇不大,娱乐设施也简陋的很,和我念大学的城市没法比,但聊胜于无,尤其是在这个无比空虚的时候,我想过再去找那个耿灵玉,可又不敢,她身上那个烙痕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既然她大方的承认了自己不是吴欣欣,那就说明真正的吴欣欣已经死了,早在十八岁之前就死了。

    这些天我怂着胆子没去找她,她也没来找我,这种既失落又庆幸的空虚让我恨不得整天醉在乌烟瘴气的酒吧里不省人事。

    疯够了,也醉够了,等我回家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我琢磨着应该找份工作了,最起码得有稳定的收入,毕竟现在没老子养我了。

    想到莫名其妙扑街的老爸,就想到了吴家欠我的赔偿款,琢磨着老爸真是白死了,想着想着,这赔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就在我回家的那天下午,吴家庄的一个老头儿,带着耿灵玉找到了我家。

    在老头儿眼里耿灵玉还是原来那个吴欣欣,我听她管那老头儿喊二爷爷,大概是亲戚。

    老头儿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谈我爸死在吴建山家的赔偿问题,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打算跟吴家死磕,但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愣是主动把赔偿给我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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