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过后必是暴雨,然而落下的确是纷飞的雪花,洁白的雪花无声无息的飘落了下来。
夜箫微微一笑,慢慢的向墨点点走了过来。漫天雪花中,那一抹白色仍是让人炫目的刺眼,好像那次见面,雪夜月下,吹箫的白衣美人,此刻虽是白天,也没有箫声相伴,少了几分浪漫的意境,可是夜箫那样的男子,却依旧如雪中的妖精一般蛊惑着众生。
然而这一份美好对墨点点来说却如同一场噩梦,眼角不停地抽动着,她感觉到了皮肤下微细血管不停的在爆裂。
“听说刚才你还特意去找我,早知道我该提前跟你说下,没想到让你担心了。”
“谁,谁担心你了。”墨点点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
“还特意为我洗了被褥床单,真是费心。不过下雪了,你看着被单快要干了,若再不收回,又要淋湿了。”
墨点点急着要扯下被单的手,在听了夜箫的话之后,反而垂了下来,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淋湿管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盖的,要不是殷凝还在一边,她还真恨不得把被单扔到地上踩上两脚,自己的手有多贱啊,竟然还帮他洗了被单。
夜箫眉头微微皱起:“点点今夜想盖湿被褥吗?”
墨点点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夜箫。
“是这样的。”站在一边许久的殷凝突然发话,“我看点点好大的黑眼圈,一定是因为不习惯新的被褥所以才没睡好,我就跟夜公子商量了,把你原来盖的被褥还给你。刚才我把你留在书房的那些被褥已经搬了过去了。”
那也就是说这条被褥是自己晚上要盖的?
“为什么刚才你不说?”墨点点的眼神如此的哀怨。
“我哪里知道你今天这么勤快把被褥洗了啊。”殷凝显得很无辜。
墨点点攥紧了拳头,无奈得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殷凝偏开了头,不再看墨点点,向小中招了招手:“小中过来,我们出去了。”
小中奔奔跳跳的走了过来,竟然一点也不诧异夜箫的白发,乖巧的打了招呼,拉着母亲走出了家门。
内心受伤的墨点点也无暇再去理会,殷凝是不是一个时辰就会把钱花得精光,只是无神的看着雪花,一点点的飘落在洁白的被单上,如同盛开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慢慢的铺满。
“反正已经潮了,别多想了,雪大了,进屋吧。”夜箫话语略带关心,但语气里却总带着几分命令,听来叫人不爽。
“哼!”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一条湿被褥就想难住我墨点点,没门。
缓过了神的墨点点利索的收起了被褥,抱在了怀里,拿到了书房,放在了椅子上。
据墨点点的了解,江家唯一一套备用的被褥,也被樱凝热情的提供给了夜箫,所以应当什么新的再提供给她。
沾了雪花的被褥,一到了屋里,便慢慢融化,摸上去潮呼呼,墨点点可以想象这种受潮的被子床单,晚上盖起来会有多么难受。
心里正在发愁,转头瞧见了屋子一角的火炉,墨点点突然想到了办法。
把院子的竹竿拿到书房,在找四把高背椅子,然后一边一根,把两根竹竿平行的架起在椅背上,正好可以把被褥平摊起来,下面悬空的地方放上火炉,虽然书房的火炉是殷凝用来熬药的,用的都是明火,容易点着被子,不过她房里有取暖的炭火,正好可以驱除潮气。
不过想法归想法,遇到实际操作总有些困难。
比如竹竿。当墨点点抗着竹竿拐过回廊的时候才想起,忘记考虑到竹竿的长度是否能搬到屋子里,不过幸好是在古代,土地不值钱,不像现在寸土寸金,所以房间都造了颇大,当墨点点把几米长的竹竿搬到了书房,发现竟然还有余地。
再比如椅子。原本是毫无悬疑的椅子却发生了问题。
四张的一样的靠背椅,高度正合适,架着被单不会落在地上,可是如今却有一张被某人坐到了屁股底下。
夜箫正在书桌后,低头翻着殷凝留在桌上的医书,刚才那个男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自己弄出来那么大动静,但是他始终一言不发,也没有抬眼看上墨点点一眼,似乎对她即将要做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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