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海神情激荡之下,忍不住抱着这两个可人儿,轻轻地亲了她们的脸蛋儿,只觉温软甜香,如入口即化的点心。随即清醒过来,准备说正事。
赵、蒋二女见楚海当真亲了过来,羞得厉害。闭目等待,却不见下文。迷迷糊糊间,却听楚海说道:“绣儿,婉儿,我想请你们助我报仇。”二人听到报仇,知到这并不是开玩笑的字眼,便即睁开眼睛,见楚海神色凝重,在屋中踱步。
赵绣问道:“这几日你出门,便是为了此事?”楚海点点头。蒋婉心思灵敏,问道:“仇家莫非是白河派?”楚海赞道:“婉儿心思灵敏,一猜便中。”当下便将这几日打探到的白河派之事,说与二人听了。
楚海心中有愧,说道:“我只求你们助我报仇,所报何仇却又不与你们说。只是其中缘由复杂得紧,我尚未完全明白……过不了许久,待我完全明白,便与你们说清楚。”赵绣柔声道:“楚哥哥,不必自责。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与我们说罢。”
蒋婉却无心听这二人说这些,在屋中转来转去,想着楚海之前所说的白河派的情报。忽地一拍掌,笑道:“楚哥,要破这白河派,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赵绣道:“楚哥哥,还是把大家伙儿都叫来,一起商议婉妹妹的计策罢?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个主意啊。”楚海所熟悉的江湖法则,却是“多一个人,多一个舌头”,但见赵绣纯真无邪,如何忍心怀疑她家人,伤她的心?况且赵母待自己与亲子,小妹和阿烟阿霞也似自己亲妹妹一般,还是不要瞒着她们了。
楚海点点头,推门出去,见大堂里也空无一人。楚海大惑不解,又走到大门前,推门出去,却见外面赵母、小妹、阿烟阿霞贴在东厢房前,探头探脑地想看到些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楚海过来。楚海颇为尴尬,咳嗽一声,四女吓了一跳,直欲找地缝钻进去。楚海带她们回到大堂,赵、蒋二人已经在此坐好,蒋婉还拿了些纸笔过来,仿佛要大展一番才华。
楚海向她们解释了一番,赵母她们知道方才会错意,都尴尬起来。赵绣伶牙俐齿,将楚海与白河派的情况娓娓道来。所谓报仇,对于江湖之人来说,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众女一听,都打起精神来,重了起来,将视线集中在蒋婉身上。
蒋婉拿着一支笔,在桌旁坐下。这支笔是前几日随着一些宣纸、徽墨一起买来的狼毫,还未沾过水。蒋婉环视一周,说道:“依楚哥哥所探得消息,这白河派立派之本不是武功,而是钱财。不像是个江湖门派,倒像是个行会商帮。因此击破白河派的关键,就要在钱财上下手。”
赵绣问道:“白河派在明面上是与各地商人正常做买卖,并无不妥之处。我们却从何处下手?”
蒋婉摇头道:“白河派强迫来往杭州的所有客商都接受不平等条约,强吃高倍差价,以牟取暴利。若有商人不服,便暗中杀害。是以杭州周边乡下,再无商旅前来。桑农只得将布匹绸缎以八成的价格卖给白河派,还要对其感恩戴德。一来一回之间,循环往复,白河派得以控制杭州府的民间布匹绸缎行业,若是不富得流油,倒是奇事。”
赵母皱眉道:“白河派在杭州府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与之交好的富商巨贾着实不少,在江湖上的名声也甚是响亮。暗中杀害了这许多反抗的富商,却无人知晓,与杭州官府必定也有勾结。”
蒋婉说道:“正因为白河派有极高的利用价值,官府才会与之勾结,纵容其横行不法。倘若这‘官’、‘商’、‘民’之中有一环断了,白河派的财路就要受阻。没了银钱,白河派便失去了对官府的用处。他们见形势不妙,定要铤而走险,干些更加出格的事。狗急跳墙,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我现下也想不出。不过到时,江湖上千夫所指,官府也不会再罩着白河派。”
众人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只听蒋婉格格一笑,提起笔来,说道:“具体要使怎么个计策,还是在纸上说罢。”
十日之后,在杭州城里最繁华的河坊街中央,一家唤作“绫绣坊”的裁衣店正式开张了。敲着锣鼓,拉着彩带,轻了吹打琴瑟诸般艺人在门前表演,吸引了无数游人路人驻足观看,抚掌叫好。就算是些对音乐没什么兴趣的人也不禁暗暗好奇,这么大排场,是家怎样的店?要知道杭州物华天宝,繁华已极,还是蚕桑业发达之地区,街上的裁衣店何止十家。竞争如此激烈,还敢新入此门,想必定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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