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柜台前空无一人。
老胡叔慌忙跑进当铺寻人:“奕川媳妇!”
柜台内空荡,方才还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给李书夏递钱来着。
“奕川媳妇!”老胡叔急了,冲进柜台后面奔后院走,一边找一边喊。
“干嘛呢!”当铺老板走了出来,操着一口北方腔,堵在后院走廊的路中央,“谁准你跑这儿来的!”
“刚来典当金子的姑娘哪儿去了!”老胡叔火急火燎质问老板。
“哪儿来的姑娘。”老板回,“我怎么没瞧见。”
“你们拿了金子不认账了?是不是把人扣起来了!快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告到警察局去!”老胡叔真急坏了,回头怎么跟樊奕川解释,把他媳妇弄丢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老板挺生气,回头朝里侧的小屋喊:“小虎子!刚有个姑娘跟你典当了金子?”
名叫小虎子的伙计从屋里跑出来,是给李书夏做典当的。他拍掉手上的糕点渣,抹抹嘴说:“是有个姑娘来当金子,我把钱给她了呀,她刚走了。”
“胡扯!”老胡叔铁青脸瞪小虎子,“我一直在外面,怎没瞧见她出来!”
“你跟她一起的?”小虎子奇怪,“她说她一女人拿这么多钱从前门走不安全,让我带她从后门出去的。要不你去后门那儿找找?”
老胡叔狐疑,不信这伙计的话。
小虎子又挺不乐意地说:“她还跟我要了几块糕点呢,我今儿早将从隔壁买的,都没开包,让她拿走几块。”
“你好意思说!”老板横眉瞪眼训斥小虎子:“我让你干活,你跑去吃点心,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小虎子憋屈得慌,溜柜台上干活去了。
老板转回脸来打量老胡叔,警惕道:“那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一小辈儿的媳妇,来城里看病的。”老胡叔急说,“你们后门在哪儿,我去找找她。”
“在院子后面。”老板朝后指了指,“她应该没走远,你去找找吧。”
老胡叔应下,由老板叫来的另一个伙计带路,一气儿从当铺后院出门寻到大街上,压根没瞧见李书夏的身影。
“这可怎好啊!”老胡叔愁坏了,顺当铺后的一条街不停问路人,找到跨江的大桥上也没头绪。
天快黑了,樊奕川还在医院等着。
老胡叔没办法,只能跑到小少爷樊祁家里求助,谁知淇园里只有樊婧淇在。
樊婧淇白天在乡下与樊稚沄闹别扭,中午坐车回来了,刚到家碰上老胡叔找来。
老胡叔顾不上问他家大小姐咋也跟着回来了,一跑进小洋楼的客厅便匆忙道:“大小姐!奕川媳妇丢了!借我几个人去找找。”
樊婧淇被樊稚沄训了一顿不太齐悦,甚至被樊稚沄拿来跟李书夏对比,一听李书夏的名字就烦得慌,当下道:“她丢了与我何干,老胡叔找错人了吧?怎不去找她那个丈夫。”
“奕川在医院待着呢,要听到媳妇丢了不得急死。”老胡叔好声商讨,“园里的家仆比我对这儿熟,跟我一起去找找,兴许能找到。”
“呵,一哑巴的媳妇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让我淇园的家丁满城去找?”樊婧淇不屑道。
老胡叔当即沉了脸,语气有点重:“大小姐这样说可就过分了。”
淇园在城里名气不小,占地大、以洋楼设计为主,算是城中心的地标建筑,且以樊婧淇的名字命名,可见即将升任司令的樊祁对女儿的宠爱。
樊婧淇哪儿受得了一天被训两回,登时恼了,从沙发上起身站到客厅中央火道:“老胡叔,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爷爷说我两句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被那个哑巴的媳妇收买了?她能耐挺大呀,迷得你们分不清自家人和外人了?”
老胡叔都快急死了,现在哪是掰扯的时候,赶紧跟樊婧淇道个歉,再央求她借人出去寻李书夏。
他从小服侍樊老爷子,樊祁都要敬重几分,樊婧淇不好闹得太过,稍稍消气儿,感觉这事不对。
“我听王妈说她是被拐到乡下的,没准她找自己家去了。”樊婧淇猜疑,有些戒备:“她还会说法文呢,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觉得咱别掺和这事了,省得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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