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罚碎了,支离破碎的碎在一片水流之中。
而自他死去,宴从口中唯一迸发而来的,却也是冰冷的两字——废物。
“动手,别迟疑,先去杀了梁生再说!”
恐慌,可宴从也只能自嗓子眼中传出歇斯底里的命令,犹如潮水的执法队人而上,随后又飞快的死在一片水流之中。
那温婉柔和的女人始终柔着双眼,所缔造的一切却带上难以表述的残酷,宛如神灵在收割生命。
“怎么样?”在惊惧之下,水瓶的声音传来。
她柔和着双眼,眼底唯有梁生一人,对于女子的柔和,梁生却极是淡然,凉凉开口。
“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水月洞天。”
动了秦五夜和叶青鸾,不论是从犯亦或者主犯,都该死!
他可以为了自己的恻隐之心饶了宴西罚,可不代表在看见秦五夜的伤后,还可以从容坚定的饶过宴家人。
那不是梁生的个性,同时,也不是他的生活准则。
水瓶温温柔柔轻轻点头,随即,漫天的雨滴滴落而下,所有人犹如无头苍蝇,麻木而不安的处在这一片幻境之中。
是的,是幻境,而非困境。
这,才是水月洞天的本领,自古以来,水月洞天都不是为了困住人而存在,它存在的意义,是用幻境生生逼疯陷入幻境之人。
自然,在某一种情况下,水月洞天依旧可以当做一个漫天牢笼。
血流成河,翻腾着的水花伴随着血水开始逐渐流出去,始终寂静安静的执法堂,终于再次迎来了喧哗,姗姗来迟的南北院弟子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看向目前所发生的一幕幕。
不论是少年的淡然,以及他身后那已经湮灭成为废墟的执法堂。
没错,废物,彻彻底底的废墟,唯一可见的,大概只有那无法消磨的血迹和水迹。
“梁哥……梁哥,这是发生什么了?”
有人怯生生开口问。
梁生斜他一眼,身后背着昏迷的秦五夜:“就发生了这呗。”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啥呀,问话的人眨眨眼,看了看梁生,又看看已经沦为废墟的执法堂,终于是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找个人,将青鸾带回去。”指了指被安置好的叶青鸾,梁生蹙眉道。
他是不放心其他人送叶青鸾回去,可先不说男女有别,就说秦五夜这里就需要他照料。
叶青鸾没受什么伤,秦五夜的骨头却差一些儿就要被割开!
没有理会来人,梁生搀扶着秦五夜,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离去。
无人发现,少年的脚步已经微微颤抖,细细碎碎的汗滴自他额头不断落下。
连接两次的融魂,再加上直接召唤了水瓶,对他来言,负荷果然还是大了!
不漏声色的将秦五夜带回宿舍,再将人妥帖放置后,回到自己的小屋,梁生就这么昏了过去。
……
整整昏睡了三天。
三天而过,秦五夜早已离去,空寂的宿舍没有对方的身影,梁生蹙眉,随后又逐渐松开。
身为秦牧的孙子,怎可能就这么被烂放在宿舍,定然是被带去好生照料。
微微活动身子,清脆的咔嚓声音响起,随后就是一阵阵刻入骨血的剧痛。
梁生轻声苦笑,果然还是勉强了,只是没想到,后遗症会如此严重,他这都昏睡了三天,还没有彻底恢复。
罢了。
出门朝着南北院而去,沿路而来,一双双火热的目光落在梁生身上。
那一日而过,执法堂的狼藉和少年的名讳,是真正彻底打响,不只是在天星学院,就是南北境都有不少人听闻少年的传奇。
一己之力灭掉宴家满门,这,可不是普普通通少年人就可以干出来的!
静默无言,始终不见秦五夜踪影,不只是秦五夜,就是叶青鸾也没看见。
奇怪。
虽心底起疑,梁生却也安然听课,他享受这片宁静的时光。
这一种诡异的宁静持续到了次日上午,梁生也终于看见了秦五夜,虽然当日被宴从折磨的凄惨,可有秦牧好生照料,又有身为引星者的底蕴,此刻他已然是活蹦乱跳,在看见梁生的时刻,他的眸光微微动了动,脚步迈动,可又狠狠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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