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婷和刘星剑据说是去上朝复命了，我和师妹跟着范贵学了一下礼仪。
六扇门的规矩很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有规定。
还有面见各式官员时的行礼也有区别，一点也不能错。
不过我和师妹记性还不错，他说过的东西，大多都记得了，只是对于怎么从穿着官服上辨认官品还是有点迷糊，不过，我们也不会马上和这些人直接打交道，到时候跟着牛三他们做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又跟着牛三看了下前些日子的卷宗，学习怎么审讯、怎么跟踪、怎么收集材料。
总之，六扇门里有很多需要学的，目的就是替皇上查一些事情。
这些事，有一些是朝堂上明面上摆出来，走正常程序调查的，有一些涉及机密，需要秘密调查，收集材料的。
这也是为什么六扇门在京城地位卓绝的原因，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即使你不做亏心事，也怕有人陷害，六扇门都是需要打点的地方。
六扇门大多时候都是秉公办理，有一说一，但也不排除皇上暗中授意做的事情，那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天学习下来，我和师妹都深刻体会到了六扇门里面的水其实也很深呢。
让我意外的是，这一天我遇见了不少六扇门的人，他们都叫我大师哥，很多人明显比我大很多，也跟着叫我大师哥，真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难道他们都没记住我的名字，以为我就叫大师哥？
我觉得从他们的眼神里，似乎都巴不得叫我大舅哥呢。
第二天，第三天，连着半个月，我们都一直重复着这些事情。
开始还觉得有些新鲜感的，如今也只剩下枯燥了。
春天已经悄悄到来了，路旁的树木也开始发了新叶，碧绿碧绿的，走在路上心情也不由地好了很多。
这天，我和小师妹轻快地来到了六扇门，点了卯，往厨房处去吃早饭。
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吃饭了。他们见到小师妹，纷纷推开身边的人，腾出位置给小师妹。
这样的场景我们也已经习惯了，打了饭就找了个空桌子坐下了。
大家见状也习惯了，恢复正常地吃起饭来。
“嘿，听说没，皇上的已经半个月没上朝了，你看上次两位门主去了宫中回来后，这些天都没有再去了。”
我想起来，已经半个月没怎么见到晁婷了，偶尔打个照面，她也不怎么理会我，一点也没有当初那样的热情了，估计只把我当做普通的六扇门的人罢了吧。
不过我也不需要她太在意我，这样也挺好。
“皇宫的太医都没办法了……”
那些人还在继续聊着。
“是啊，自从二十多年前柯良骥神医被处死，宫中的太医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哎，圣上身体不好，现在怕是要后悔了吧？”
“是啊，现在圣上全天下发布诏令，要招柯良骥的徒弟，如今江湖上的神医公孙康进京，可惜，这公孙康不知去向，怕也不会来的。”
“那肯定不来啊，万一有个好歹，他不和他师傅一样嘛。”
他们说的声音很小，我却听得仔细，心中暗暗吃惊：“原来皇上也知道公孙康啊。”
以我对公孙康的了解，他要是知道这事，如果手上没有合适的病患，说不定真的会来京城去见皇上。
他见一般御医都治不好，估计会有兴趣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这病他能不能治好，要是治好还好，治不好，那可就交代在这了。
我走近那两人身边，轻声问：“这皇上，得的是什么病？”
那两人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听得到他们俩的悄悄话，尴尬地笑道：“大师哥，耳朵真好啊……”
“对啊，真好……只是皇上的病……连御医都没瞧出什么来，我们又哪能知道呢？”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了。
吃完早饭，晁婷进来说：“陆羽、江小洛，你们俩过来。”
我们俩跟着晁婷走了一会，到了一处僻静的偏厅。
晁婷转过身，打量了我们一番，问：“这半个月来，想必你们俩也学了不少了，是时候让你们独自去应付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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